要?去瑞士,跟我讲你不想走?爸爸的路,不愿搅和皇城脚下这些事。我听了你爷爷的,认为你的个性也确实不适合,由着你去做你想做的,但是你的婚事,绝不可以?再讨价还?价。”
郑云州松散地?笑了下,究竟是不是能再商量价码,这个到时另说,他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意?愿,空口白牙地?争辩毫无意?义。
他点?了下头:“我一直认为,政治是极其危险的领域,一个没?有?受过规范培养,在这上头的嗅觉不敏锐,没?有?很高天赋的人,要?是贸然地?参与进去,那才叫把肉送上砧板,说不定连基业都保不住。”
郑从俭难得对他露出认同的神色。
这小子还?算聪明,万幸没?有?遗传到老?爷子冲锋陷阵时的那股莽劲儿,且深谙扬长避短、明哲保身的道理,根本用不着他来多操心。
郑家有?自?己,还?有?远在地?方主事的亲弟弟郑从省,也够保住百年荣耀的了。
心里是这么想,但对着儿子,郑从俭仍然没?有好脸色:“原来你也晓得基业两个字!那为什么还不买聂家的账!还?要?爸爸特意?来提点?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责骂,郑云州从容地笑了下:“爸,您也再慎重?考虑吧,我这狗脾气跟您一模一样,我会不会哄小姑娘您最清楚,您觉得我能和聂子珊处得来吗?”
他说出这句狗脾气的时候,郑从俭忍不住剜了他一下:“处不来你也先处,场面功夫给我做足了做满了,成不成得了那是后话!他女儿要受不住你这性子,将来咱们也有?地?方说理,现在谈都没?谈,你就对子珊避而不见的,你把聂家的面子往哪儿放?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话要?点?到即止地?说,事要循序渐进地做。”
说得口渴,郑从俭端起茶喝了口,又接着骂:“还没怎么着呢,就先把子珊往外推!再说了,你自?己嘛也是没?本事,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像样的女朋友都没?有?,你叔叔伯伯家那么多好姑娘呢,这么多年不见你领一个回来。你不打光棍,子珊至于惦记你!?”
“哦,合着在您和我妈眼?里,我不找是因?为找不到?”郑云州听后,一口闷气堵在了胸口。
郑从俭看激将法奏了几分效,更轻蔑地?说:“你要?有?那个手段,先和聂子珊交往一段试试,我看你小子就是没?能耐。”
郑云州抬了下手:“多大年纪了还?来这一套,我犯不上为了和您置气把自?己搭进去。您的大秘来了,可快往紫光阁里请吧您。”
“我最后强调一遍。”郑从俭站起来,忿忿看了眼?亲儿子那副散漫又招恨的样子,语气严峻地?说:“子珊再找你,你给我好好儿地?待她,少摆你那大少爷的臭架子,听见没?有??”
郑云州靠在软垫上,抿着唇点?了下头。
的确是不能再一味躲着了,根本不起作用。
郑从俭走?出了阁楼。
下台阶时,丁秘书恭敬扶了他一把:“这儿太高,您当心。”
二人前后走?到湖边,水面上不时传来鲤鱼逐食的唼喋声?。
四下无人了,丁秘书才敢笑着说:“我赶得不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