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您认真教子了。不过我斗胆说一句,您家有?这么一位公子,那不知多少人羡慕,光是聂主席就公开讲过好几回,说云州敏捷多智,明目达聪,都不要?谈将来的事,就现在来看,他已经成绩不小了。”

郑从俭神情?肃穆地?摆了下手:“你不明白,就是这样我才要?批评他。他还?年轻,性子嘛,又一贯的目中无人,在外面受得吹捧太多,难免狂妄自?大,惹是生非。”

“那不会,毕竟是在大院长起来的。”

“唉,走?吧。”

郑从俭叹了声?气。

他也明白,就聂家的事,他的好儿子不过是嘴上答应罢了,到时候做起来又是另一套。

赵木槿没?多久就醒了。

郑云州坐在外边,搭着腿看美股和港股的图表。

没?翻两页,听见里面有?了动静,他才去敲了敲门:“妈。”

“进来吧。”

郑云州推门进去,他把赵木槿扶起来,在她身下垫了两个枕头:“怎么样,您好点?没?有??”

赵木槿闭着眼?,揉了揉额头说:“你们父子俩这么见面就吵的,我能好的了吗?”

“就是说啊,郑从俭都快六十的人了,脾气怎么一点?都没?有?改呢,在外头发号布令惯了,回家了还?是这样。”郑云州勾了勾唇,一股脑儿地?把责任往他爹身上推。

惹得赵木槿来斜他:“是,全?是你爸爸的错,你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你是个最和善的。”

那也没?好到这个份上。

郑云州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您要?喝水吗?”

“我不喝。”赵木槿靠在床上,虚弱地?问儿子说,“刚才被你们吵醒,我也听见了那么几句,关于你的婚事。”

郑云州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行,那您也说说吧,您是什么态度?我好有?个参照对比,看看你俩谁更封建。”

听见这两个字她就不乐意?了。

赵木槿板起脸说:“这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怎么能叫封建?有?哪个当爸妈的不为儿女筹划,你要?是听劝娶了聂家二姑娘,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这一世我们就对得住你了。”

郑云州好笑地?反问:“照您这么说,我要?一辈子不结婚,你们身上还?有?罪过了?”

赵木槿加重?了口气说:“当然,你要?再过十年还?是一个人,我和你爸会放心不下你,死了也不能瞑目!”

郑云州修长的指节敲在膝盖上:“我觉得吧,人都已经死了,瞑不瞑目的,其实没?那么要?紧,你就闭不上眼?,那也得烧了,推进了殡仪馆哪,一视同仁。”

“你少嬉皮笑脸的!”赵木槿受不了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忍无可忍地?吼了句。

见母亲真生气了,郑云州才收敛了几分:“妈,不是聂家还?是张家,也不是二姑娘还?是三姑娘的问题,而是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等有?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按您和老?郑的标准,找个合适的姑娘成家,您看行吗?”

这是一句再真不过的话。

郑云州二十四岁硕士毕业,从清大的实验室出来后,马不停蹄地?进了集团,没?多久又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读博,一边饱受实验课题的摧残,一边还?管着集团的海外业务,忙得只恨不能分身。

现在好不容易拿了学位,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也步入了正轨,刚歇两天,新鲜自?由的空气都还?没?有?闻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给自?己套上另一副枷锁?

更何况,他在恋爱一事上虽没?有?经验,但也不知见了多少。

亲密关系一旦建立,等同于自?愿接受另一半的管束。

一想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