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面,还边叮嘱厨子少放盐,汤咸了不好喝。

王院长说完这件事,郑云州自己都笑了。

他抬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缓缓地吐了一口烟。

老爷子过世以后,郑云州再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他,提起他在爷爷身边的日子,怅惘似午夜梦回。

但即便感怀也是一阵子,超不过五分钟,抽根烟的功夫就过去了。

肩膀头上那么多事儿,美国的公司每天都有邮件要处理,铭昌集团现在虽说太平盛世,但要开的会一个不少,该制定的发展规划也要他来操心,谁有精神整天坐在那里,正儿八经地瞎矫情?

在宣布他任职的会议上,夺权未遂的老炮儿们就阴阳怪气地鼓掌,口口声声说着希望在云州的带领下,铭昌能开创下一个甲子的辉煌。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郑云州一刻都不敢松懈,尽管他精力充沛,有精明的商业头脑,和足够大的野心。

没多久,林西月就处理好了伤口。

女大夫带她去取了药,交代她一天换三次,洗澡时避免伤口沾到水。

再进去时,正听见王院长说:“在瑞士读博你说忙,不肯认识新的女孩子,现在回来也这么久了,怎么样,身边有中意的了吗?”

长辈主动挑起感情状态来问,多半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郑云州掸了下烟灰,“直说吧,又是受了谁的托?”

王院长指了指他,笑着说:“你啊,说话哪怕肯委婉半分呢,也不至于快三十了还打光棍。倒真有一个,聂主席的小女儿子珊,今年二十四,在电视台当主持人,算他们这一辈里顶漂亮的了,人家想和你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