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的指尖掐入掌心,一阵尖锐的刺痛蔓延到心口。
林西月把头转向窗外:“你实在想知道的话,就?当我是吧。”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却转过那个昏暗朦胧的黄昏。
郑云州抱着她躺在沙发上,刚结束一场大汗淋漓的性/事,林西月被他吻着脸,刚刚平复了一些,想起?来问?:“你怎么有时间看诗集了?”
他轻喘着回:“我这么低的恋爱水准,还不得补习一下?”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可怜,很没有来由的。
有没有可能,这根本?无关他的水准,是她在情感层面太抵触。
就?像比武一样,身怀再高明的内功,碰上了根本?不接招的对手,也无计可施。
胃里有东西蠕来蠕去,像几千只蝴蝶正在不约而同地扇翅膀。
这份感受太怪了,怪得林西月不知道怎么好,情不自禁地去吻他。
吻上他的唇以后才好过了一点?。
后来又被郑云州抱到身上,一下就?被他探到底,把她掟挵地哭都哭不出声,五六下就?到了。
话题至此结束。
付长泾只管盯着她的后脑勺,目光阴冷。
登上游艇时,他仍保持着绅士风度,在舷梯降下来探入水面时,自己?先踩上两格后,朝林西月伸出手。
但她摇了摇头,没有把手放上去,自己?维持着平衡,慢慢地走了上去。
这里站着这么多人?,哪一个都有可能告诉郑云州。
保不齐,他本?人?就?躲在哪一处看着她。
而林西月不想再重复去年的洗手闹剧了。
事实上,她的预判都是对的。
此刻郑云州站在游艇客房的露台上,俯视这一切。
云头裹上红霞的辰光,海面上起?了疾风,把林西月薄软的裙摆吹鼓,鼓成一支待放的白莲。
看着付长泾失望地缩回手,他勾起?唇笑了下。
他们两个在车上的谈话,已?经一字不落地报告到他这里,郑云州听得满腹火气?。
这阵子太忙,都没空敲打?付长泾,还以为他老实了。
是啊,听他家里人?说,他一个女朋友也不肯谈,连姑娘的面也不见了。
这小子想做什么?
还时刻准备着,要把林西月抢回去吗?做他的白日梦吧!
林西月跟着服务生走,穿过十来米长的屏幕走廊,到了一处宽阔明亮的主客厅,层次感十足的交错吊顶设计,围绕式沙发布局,上面三两成群的,坐了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说说笑笑。
圆形观光电梯自上而下,服务生摁开后,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西月点?了下头,进去了。
等门一合拢,那些男人?就?开始议论:“这谁的妞,这么正?看她那小脸,那身段,真?绝。”
有人?说:“你不在京里不知道,之前付长泾为了她都病了,现?在还跟家里不对付。”
问?话的人?不以为然:“哼,不对付,他拿什么和他老子不对付,断他两天卡就?老实了,还闹个屁!那现?在呢,家里同意他们好,付长泾带她上游艇了?”
“什么呀,没等付家同意,女朋友就?被他郑叔叔抢走了,精彩吧?”
那人?目瞪口呆,鼓了鼓掌:“精彩,像郑云州会干的事儿。”
林西月出了电梯,抵达客房那一层,这一层只有两个房间,分别配有起?居室,是游艇上最大的两间。
一间属于游艇的主人?贺开元,他也带了女友过来。
另外一间住着郑云州。
每套客房门口,都有一块触屏信息面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