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柔软的声音,带了一点委屈,随着?起伏的海浪一道,悠悠吹进?他耳膜里。

郑云州心?跳骤然加快,呼吸停顿了几秒钟。

忙起来?不察觉,她温柔的调子荡在耳边才?发现,他竟然这么?想她。

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接到身边,只不过是让专机飞个来?回。

郑云州的喉结滚了一圈,哑声问:“那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消了没有?”

他来?海城前,扪着?林西月做了整夜,要看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卸身里变得瞳孔涣散,意识模糊,身体?软烂甜熟得不成样子,像一颗即将腐烂到流水的蜜桃。

到后来?只知道吚吚呜呜地哭,咬着?他的手指,泪水涟涟,紧紧偎在他的肩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郑云州全部的意志和自律,都塌陷在这样的软媚里,不知足地一直要。

结束时,天都已经亮了。

林西月蜷着?身体?,黑绸般的长发铺在地毯上,手脚不停发抖。

郑云州从后面贴上去,用?很多的吻来?安抚她,帮她平息身体?里的浪潮。

林西月低声说:“我上了药,已经淡了很多,看不出来?了。”

“好,学校放假了?”郑云州问。

旁边的周覆喝了口酒,冷蔑地哼了声。

尽他妈没话找话!

林西月也不是在火星读书,五一了还?不放假放什么??放牛放羊?

但那头认真?答了:“嗯,放假了,你呢?事情都办完了吗?”

郑云州说:“办完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还?是林西月说:“明天就可以见你了,我现在去收拾东西。”

郑云州大力吞咽了一下。

他很想问,林西月,我走了这么?多天,你有没有一点想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

然后他才?好说,我很想你,每一天都想。

话到嘴边,郑云州还?是没说出口。

他放轻了声音问:“见到我你高?兴吗?”

“高?兴。”林西月的语调很轻快,不掺半点假。

郑云州就当她是真?的。

总是去揣测小姑娘的真?实意图,太累了。

他只能退一步想,不论如?何,人现在还?是他的,他不想让她走的话,有一百种办法?留下她,哪怕是来?硬的。

郑云州说了句好,“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明天见。”

“明天见。”

挂了电话后,贺开元比周覆更先忍不住吐槽。

他看了一眼手表:“郑总,这是我听你打?过,时间最长的一个电话。”

贺开元是这艘游艇的主人。

他和郑云州一边大,家庭结构也类似,父亲身在高?位,母亲背靠家族集团,小打?小闹的,做些珠宝生意。

这艘bertram是他姥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常年停靠在南海。

“也就几分钟,长吗?”

郑云州把手机放到一边,端起酒喝了一口。

周覆瞄了眼他:“刚才?卡顿了一下,本来?是想说什么??”

郑云州双手交在脑后,往下面一躺:“我问她,想不想我。”

贺开元说:“那又为什么?没问?怎么?,你怕她说不想啊?”

“她一定会说想。”郑云州笃定地说,“我想听什么?她都会说,但全都是哄我。”

“那就问啊,假的也问。”周覆在旁边怂恿,“你怎么?知道不会成真??”

郑云州摇头:“我是怕我忍不住,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