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快速转移话题,避免自己长时间陷落在某一种情绪,和对未来?悲观的猜想里。
舒影说:“我打?给我的朋友了,她们都说有事。班上那么?多人,也只有你靠得住,虽然你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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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话。”
林西月给她擦了擦脸:“谢谢你的夸奖。”
老佟把舒影送到了她小区楼下。
林西月扶着?她下去:“您在这儿等我一下,麻烦了。”
老佟说:“去吧,不麻烦。”
舒影本来?想问的,这辆豪车的主人是谁?司机又是谁请的?
但问了林西月也只会搪塞她,索性不张口。
林西月嘴巴很紧,她不想说的事,别人是问不出的。
她外表柔弱,但自我消化?力极强,仿佛从来?没有情绪要宣泄,也不需要朋友倾听她,就连独处时,仍以平静温和的面目示人。
舒影总是想,她不知道要再修炼多少年,才?能像西月一样。
她们上了楼,林西月把她安顿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找了个脸盆,装了热水端出来?。
西月把脸盆放她脚边,坐到茶几上说:“来?吧,袜子脱掉,脚伸进?去泡一泡,踩在地砖上那么?久,肯定受寒了。”
舒影嗯了声,泪眼朦胧地说:“西月,你人真?好。”
林西月拍了拍她的脸:“我们是同学呀,很难得的缘分了,而且你不是夸我靠得住吗?不能辜负你信任。”
舒影被她逗笑,催促说:“你去吧,司机还?在等你呢,今天谢谢你了。”
“嗯,我是得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会的,再见。”
“再见。”
林西月下了楼,坐上车:“走吧。”
从听了舒影的事情以后,她整个人就灰惨惨的,像车窗外风雨欲来?的天空。
她欠郑云州的,可不只是一件衣服,一双鞋子。
闷了一天,这场雨总算在晚上十点多落下来?。
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地响。
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裹着?潮湿的水汽,把林西月手上的书翻乱。
她坐在窗边那把中古赤乌椅上,扭头望向?地面。
楼下法?国梧桐的枝桠在风中摇晃,忽而转疾的雨势拦住了行人们的去路,纷纷挤在了店铺门口,地上的尘土被雨水溅起来?。
身边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郑云州的电话。
一周前他去了海城出差,铭昌地产在海边开发的度假别墅区正式完工,这个项目是赵木槿主抓的,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后续出了不少问题,一直搁置着?。等到郑云州上位以后,他亲自跑了几趟,和当地有关部门沟通,才?得以重新?推进?,顺利交付。
郑云州精明强干,铭昌这艘航行了近百年的巨轮,在他手中迸发出全新?的生机,这一点,集团上下有目共睹。
西月拿起手机来?接了:“喂,郑云州?”
那边意兴阑珊地嗯了句,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又像是在生气。
郑云州吩咐说:“收拾好三天的行李,明天飞过来?,陪我在这边过五一。”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简易相处模式老板下令,员工执行。
林西月习惯了,她问:“三天都在海边吗?”
此刻郑云州躺在甲板上,头顶是晴朗的夜空,耳边吹过轻柔的海风,
他抿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嗯,先提醒你,会有点晒,您细皮嫩肉,轻轻一碰就要红啊肿的,别晒伤了。”
郑云州不喜欢讲电话,更不喜欢在电话里讲废话。
每天睁开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