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切片般一道道划过男人根基命脉,风月里的挑衅皆是情趣,“郎君!”
蔺稷倒抽一口气,“……等明日,容我问问医官。”
“妾问了,胎相很好,孕四五六月乃中期,无碍行周公礼。”
于是,鸳鸯帐里翻红浪。
于是,蔺稷终于看见一个有脾性,会骄纵,有欲念,鲜活的隋棠。
不是雾中魂,是红尘客。
但仅不到两月的时间,她便被诊断出中了毒,且毒入肺腑筋脉,时日无多。……
寝殿中医官和侍者都退了下去,独留蔺稷和隋棠。
他终于抬眸望去,看清榻上人。
她仰躺在榻上,以往一直是白绫覆眼。乃因前头得了个方子,将白绫泡在草药汤里,之后风干覆眼,以此养护眼睛。为能早一日视物,她就寝也不摘下。可惜到如今,她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这会,当是生产中汗湿累赘,摘了下来。
他在她身畔坐下,伸手抚过她眉眼。
半晌道,“是个儿子,要不要抱来,你摸摸他?”
隋棠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噙了一点笑,“不必了。”
蔺稷收回手,默了一会语带恼怒,“你本事挺大,既能把他生下来,想来自个也能活下去!”
“你想我活下去?”隋棠笑意深些,弯下眉眼。
她双目无光,眼神涣散,但是眼型很美,是标准的杏眼。
若是未盲,必定顾盼神飞,流光婉转。
“活下去。”半生驰骋沙场,尸山血海里走过的男人,隐忍许久的眼眶忽的红了,低低吐出话来。
榻上被汤药吊着最后一口气的人,闻言笑出声来,“蔺相少作这姿态,你是什么好人吗?昨夜我都疼得熬不住了,哭着求你了结我,你为何不肯?为何非要我受这遭罪,还让我母子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