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少一年以上,如今开始发作。

他问她,可知自己中了毒。

她笑着摇头,不知。

若是知晓毒入肺腑,病入膏肓,孤这些日子如何还能这般开怀?蔺稷点点头。

他们成婚三年,原有超过一半的时间,他都征战在外。便是隋棠有孕这事,也是母亲杨氏传信于他告知的。

他接了信,自然欣喜,毕竟即将而立,膝下却尚且空虚,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但却也没有即刻便归,直待完成了平南的战略部署,方回来洛阳。

彼时,隋棠已经过了孕反严重的头三个月,小腹微微隆起。只是人愈发清瘦,几欲撑不起衣衫。

蔺稷瞧见,心中不是滋味。

他其实对这位由少年天子强塞而来的公主,这桩母亲瞒着他接下的姻缘,很不满意。

初时接近她,无非想看看她与小皇帝姐弟两人到底玩何把戏。小皇帝是当真黔驴技穷送胞姐来示好,还是长公主以身作局要使美人计?

她在膳房给他做过羹汤,但烫了手指头;拿剃刀尝试给他刮须,但连正反面都无法辨别,先划破了自己掌心;伺候他穿戴,更衣时要么扣不齐暗扣,要么围反了腰封;宽衣时更是没有分寸地乱摸,摸到灼热处还觉自己吃了亏。

蔺稷好气又好笑,不敢再劳她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