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一声是有多难,以为将她当作心头宝护得密不透风,就万事大吉了吗?
现下想来,那日被抓怕也是计划,自己的出现或许还是阻碍了。
从东寨出事开始就强装稳重冷静的小姑娘憋不住了,敞着嗓子哭出声:“呜啊啊,不吃,你自己都不吃的给我吃,你们男人都自私自利。”
阿左被叶莺团说哭就哭的架势吓了一跳,难怪将军说女人如老虎,真是了不得。
少年挠挠头,又记着贺东的叮嘱不能碰叶莺团一根毫毛,无法把饼硬塞进她嘴里止哭,最后坐在了人脚边,出主意,“他回来,你把他关门外边。”
“等哭的跟你一样大声了,再放。”
“放进来也不理,晾着,他说什么,你都‘嗯’。”
“男人,不能惯的。”
“不训不行,知道不?”阿左掏箱底,拿出长公主教叶萋的话。
“嗯……”叶莺团大概明白少年的意思,收了哭,意识到刚刚哭得失态了,不好意思揉揉脸。
“吃饼吗,别浪费。”阿左仍拿着那块饼,一分为二递过去。
叶莺团吸吸鼻子接过。
两个心性纯良的相处融洽啃起饼,边啃边吐,比起谁吐得远。
不同这边的和睦平静,留守谢府整军的谢黎眼皮直跳,他踌躇着要不要再去试探试探永王殿下的意思。
然而当他带着亲兵赶向永王所住高阁,遇到的却是缓步下楼的贺东。
男人衣襟被黑血浸染,神情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