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全都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那宫女慌慌张张地进了殿,跪在皇后面前,“娘娘,不好了,那太监□□自尽了。”
沈皇后扶着那花梨木圈椅,头疾发作,剧痛难忍。“去查那太监到底是谁的人!”
秀珠上前,沈皇后吩咐道:“事不宜迟,让沈璃暗中动手,将那件事做的干净些,还有不可走路一丝风声,还有让沈璃不要再追着那季家的女儿了,赶紧回京!”
兄长沈国公安插在三大营中的人被撤下了大半,顶上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沈国公他们的家世背景一无所知。
沈皇后总是不能放心,心想难道皇帝荒淫昏庸了一辈子,半截身子入土之际竟然开始厉精图治了,要与沈家斗法了?沈皇后自己都不信。
可皇帝这些年都纵容沈家,沈家能又今日的地位也是皇帝荒废朝政,一味纵容恶结果。
“对了,圣上这些日子都宿在何处?”
秀珠道:“回禀娘娘,冯公公说这几日天天出宫,偷偷出宫去了西街的窑子。”
沈皇后冷笑,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好色荒淫,不问朝政,不过她早就对丈夫死心了,反而觉得皇帝放纵,沈家才能取而代之。
“你亲自出宫,去一趟国公府,告知兄长,想办法收买军营的那些人。”
那些武夫大多贪财好色,三大营必须有自己的人。
“是。”
坤宁宫的太监通传,“沈娘子进宫觐见!”
沈淑宜入了坤宁宫,沈皇后便又交代了几句,嘱咐沈淑宜一定要争取笼络住太子,想办法得到太子的心,又询问了大婚事宜,确定不会出任何差错,这才稍稍宽心。
沈皇后滔滔不绝,并未察觉沈淑宜兴致缺缺,左耳进右耳出。
她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季泽川。
他会来她的生辰宴吗?
沈淑宜应付了沈皇后几句,便称身体不适出宫回府。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礼部已经定下了和太子成婚的日子,
就选在三月初一这天。
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季泽川,她很期待与他重逢的日子。
*
远在清河县的季明瑶不知,就在三天前,季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季明瑶的堂兄季兰辞近日被调入了督察院,成了一名御史,虽说是升了官,
但都知道御史做的都是得罪人的事儿。
英王小姨子家的表兄宋奇在近郊侵占良田,还打死了一名佃农,不仅如此,还强行放印子钱给庄子上的佃农,佃农被反复压榨,本就连填饱肚子都难,又背负着欠了巨额外债,很多都卖儿卖女,被逼上了绝路。
季兰辞身为御史,自然不能对宋奇欺压百姓的行为置之不理,他便向上级御史中丞回禀要上书弹劾。
御史中丞也说一定会支持他,可却暗暗将消息透露给英王。
季兰辞得罪了英王,英王在皇帝面前说了不少坏话。皇帝下令将季兰辞贬官至岭南去当一名县丞。
岭南多瘴气密林,以往那些南下赴任岭南的官多因水土不服,不少人竟然病死在任上。
季兰辞本就是个病秧子,此去岭南必定凶多吉少,有去无回。
周氏为儿子的事不知哭晕过多少回,四处使钱找关系找门路。
季老太公也将昔日的好友找了个遍,甚至不顾脸面,到处下跪求人。
老友见他年过七十,还为了孙子的事四处奔走,同情他可怜,才将实情透露那御史中丞是长公主的人,因为季家得罪了长公主,联合御史中丞给季兰辞下套。
而大理寺去查案,发现那佃农根本就没事,只是酒后与宋家表哥起了冲突,诈死骗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