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斯对着自己的好友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别太过,聚会前赛里斯特地找到他,拜托让自己别喝太多酒。
但作为庆祝会的主角之一,即使逃过了大半,聚会结束时,赛里斯还是肉眼可见的红了脸。
坐上车后司机递来了专用的解酒药,赛里斯就着矿泉水吃了两粒,药片划过喉咙时,带起了一阵微妙的异物感,他靠在椅背上,望着窗户上投射出的倒影,有些出神。
赛里斯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上一世的模样了,甚至对那个世界,都有一种恍惚的陌生。
只是那些片段般的记忆,偶尔的闪现在脑海之中,仿佛是在证明着什么。
比起曾经,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幸福,幸福到令人恐慌。
穆里尼奥曾经在私下里批评他太急于求成了,他迫切的渴求去证明自己,甚至到了刻薄的地步。
远在英伦的主教练认为那是赛里斯身为少年人的自尊心作祟,算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多特蒙德的家中一如既往的安静,赛里斯打开了灯,才让这栋房子有了一丝人气。
赛里斯倚着墙,在玄关坐下。酒精后知后觉的染红了他的脸,他用力闭了闭眼,试图摆脱那所谓的醉意。
走去浴室的距离不算太长,赛里斯打开水龙头,低下头,任由逐渐变得温热的水打湿头发。
他嗅了嗅衣领,不出意外的发现了啤酒的痕迹。
赛里斯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直接去机场。
从多特蒙德到伯明翰,这两个在欧洲还算繁华的城市间没有直飞的航班,赛里斯也不想在这个时间大张旗鼓,让自己坐上私人飞机的消息提前一步登上格拉利什的手机。
赛里斯坐上飞机之后,才小心的拿下口罩。就算德国的狗仔要比英国来的平和许多,但白天他才刚出完“风头”,有关他的新闻还在各大软件头条上挂着,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他不得不更加小心一些。
或许是血液里残存的酒精影响,即使戴上了眼罩,赛里斯睡的也不算太安稳。
机上服务人员的问询声唤醒了赛里斯有些朦胧的意识,他有些艰难的起身,过度运动后的酸痛感叫嚣着它的存在。
眼前这位空乘似乎是认出了他,但又碍于职业素养,并没有声张。
年轻的女孩激动到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赛里斯温和的笑了笑,听着对方小声请求签名合影,他也好脾气地满足了她。
等他下了飞机,踩上了伯明翰的地面时,已经是凌晨了。
英国大大小小的城市似乎都没有太好的天气,阳光还吝啬地呆在云层里不肯露出一星半点,街上只有昏黄的路灯,偶尔会听见通宵后的醉汉怪叫的声音。
格拉利什租住在一处别墅里,自从他开始在阿斯顿维拉的一线队稳定下来后,他们一家就从原先那个偏僻的城区搬到了这里。
虽然伯明翰的治安整体上还算不错,但那绝对不包括杰克原先的住所。
他们一家原本生活还算优渥,格拉利什的祖父曾经就是阿斯顿维拉的球员,他们家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绝对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