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柏的说话技巧一向很高,可是这会听到此人的话后,直接干脆利落的怼了回去,连点面子都没给留。

“好,……”心腹冷冷地看了蒋文柏一眼,“就冲你这个态度,就可以知道你们望田的思想建设到底有多落后。”

蒋文柏一笑:“请进!”

听到身后的争执声,傅益农哼了一声,当先朝着县府走去。

到了会议室,落座。

他巡视了一圈:“为什么不见饮料厂和汽车厂的人?”

秋收大姐急忙站起来:“报告领导,我是汽车厂的副厂长。”

罗刚也站起来:“报告领导,我是饮料厂的副厂长。”

傅益农皱紧眉头:“怎么全是副的?你们的厂长呢?”

秋收大姐回答:“我们美华厂长去了621所。”

饮料厂的副厂长罗刚紧接着回答:“我们徐参厂长去了医大。”

“上级来考察这是多重要的事情,你们竟然一个个的都不来?这态度很有问题!”傅益农的心腹再次发言。

秋收大姐干巴巴地怼了回来:“我们厂长两天前刚坐上火车,这会应该在火车上呢,我们就是想联系也联系不上。”

傅益农心腹气得脸都青了:“这是什么态度?就是这样和领导说话的?”

秋收大姐这暴脾气是不能忍的,声音比傅益农心腹还要大:“领导问话,我如实回答,怎么就态度不好了?”

“难不成我还得和清朝人一样,给你跪下磕个头问个安,然后才能回你的话?”

“你?”傅益农心腹真是被气懵了,“我说一句,你有无数句等着。我看你们望田……”

他话没说完,秋收大姐继续怼他:“我一个人,可代表不了整个望田。对我有意见可以提,如果我有错误你可以指出来。错了我可以改,不对我可以认错!就事论事,不要扩大打击面。”

“打断领导说话,光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办了你!”傅益农心腹气急败坏的瞪着秋收大姐。

“打断领导说话确实是我不对,我认错,我道歉!怎样罚我都可以,但你想通过我一个人牵涉整个望田,我坚决反对连坐!”

秋收大姐梗着脖子,同样也怒视傅益农心腹,“我们档可从来不搞连坐这一套,法谢斯才搞连坐。”

傅益农心腹气晕了,正想继续怼秋收大姐,傅益农咳了一声:“马上要开会了,吵什么?”

傅益农心腹不甘不愿的坐到椅子上。

“现在开会!”

傅益农先是夸赞了一番望田县的出口创汇,然后话题一转,说到了思想建设上:

“你们望田的伟光正建设实在不行!你看看别的县市都搞得挺好,搞得红红火火的。只有你们望田整天冷冷清清的……”

傅益农拿出报纸直接摔到桌上:“看看这报纸上,别人都是怎么搞的!”

蒋文柏拿起报纸,只见报纸上报道了很多县市大搞伟光正建设的报道。

在结尾后,还特意提了望田县。

“记者心里有个疑问,在全国一片红火,处处都在搞伟光正建设的时候,望田县这种只搞生产,其他什么也不顾的行为,到底是好还是坏?”

蒋文柏一字一句的念:“这个问题,请留待记者采访完望田之后,再做结论。”

他缓缓笑了一笑:“我们望田随时欢迎记者来采访。”

傅益农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那就让记者四处转转,采访一下。看看你们望田这几年的成果吧?!”

他敲打着桌上的报纸:“尤其是这个耕耘同志,一个女同志,还是个工人,每周坚持不懈地写诗。”

“这种精神和毅力,值得我们学习!”傅益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