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盛矜北费力地将人扶到卧室的床上躺下。

傅司臣的卧室一尘不染,枕边放着一本做了不少标记的《资治通鉴》。

看来是经常研读。

鲜少有男人能静的下心来读书,还是这么复杂的历史书。

盛矜北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能在M国黑吃黑玩的那么开,论格局,权谋,头脑,这男人是最顶级的。

她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很热,一下慌了神。

“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

傅司臣随意应声。

“可能着凉了,我躺一会就行,反正你小没良心的,就算我死了,尸体风干了你也不会管我。”

盛矜北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看他,没有说话。

男人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一贯倨傲的脸透出几分缠绵的病气。

她转身,大步离开。

傅司臣侧了个身,露出脊背,“真没良心。”

过了一会儿,盛矜北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蜂蜜水走了进来。

别看傅司臣将近一米九个头的大男人,极少人知道他怕苦,最讨厌吃药,生病的时候不似平时那般凌厉。

倒是有些娇气。

还需要她哄。

“来,张嘴。”她将人微微托起,让他的头枕在靠枕上。

傅司臣紧闭着嘴巴死活不张。

盛矜北,“没给你下毒。”

傅司臣依然不张口,让他吃药就跟喂他鹤顶红要他命一样。

正在两人胶着之时。

傅司臣手机响了,屏幕显示‘关雎尔’来电。

刺目又惹眼。

Ch.18.情场浪子[18]

盛矜北眼尾扫过,心脏突地一跳。

傅司臣捞过手机,扣在耳边,划开接听键。

关雎尔缱绻绵软的声音自手机那头传来,“司臣。”

“嗯,有事?”

“司臣,你今晚没有应酬吧?我们现在能见一面吗?”

傅司臣头埋进枕头里,“今晚不方便。”

盛矜北在一旁听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颗心狠狠被揪起,想走,可私心又想留下听听他们说什么。

她定在原地。

直到关雎尔黏黏糊糊地说,“司臣,可是我好想你,我去你家里找你吧?”

盛矜北再也听不下去,心拧巴成一团。

她把药和蜂蜜水放在柜子上,还是转身走了。

关雎尔有点委屈,“从我回来,我们就没一起过夜...”

傅司臣抬眸看了眼盛矜北匆匆离开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对着电话冷淡说。

“再说吧,我困了。”便挂断了电话。

盛矜北进了厨房,心不在焉地烧上水站在那里发呆。

傅司臣处在金字塔的最顶尖,而她处于最底层。

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阶级这个东西,他下不来,她上不去。

最好的结局就是

君卧高台,我栖春山。

说来也扎心,也许是他们那方面太过于和谐,每次都顶峰相见。

他贪恋她的身体和鱼水之欢,捏着那份协议和她的母亲,宁愿让她当小三也不愿跟她断了。

水烧开的呜呜声将她拉回现实,她忙伸手去拿水壶,却不小心烫到了手。

她吃痛地轻呼一声。

傅司臣听到动静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快步走进厨房,看到她微红的手,他眉头紧锁,拉着她的手就放到冷水下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