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大脑一片空白,弯腰捡起地上的贴身衣物,也没有心情叠,卷了卷扔进行李箱。

回去的路上,宋韶华一直坐在两人中间,将他们完全隔开。

全程无交流。

坐了最近的一班飞机,从Y省抵达定京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机场的冷风呼啸在耳边。

盛矜北拢紧了外套,她抬眼看过去,十米外,漫无边际的黑暗里,男人逆着光伫立在那,一席黑衣,纯黑到极致,是她从未看过的浓黑,介于月色和光影之间。

他视线始终定格在她的位置。

盛矜北心里咯噔一下。

傅司臣站在风口处,大衣下摆被吹的咂咂作响,他面容愈发阴沉,“你把他叫来的?”

盛矜北急忙摇头,“不是我。”

“是我。”宋韶华面上不辨喜怒,“这么晚了,北北一个人不安全,书礼来接最合适。”

傅司臣一声不吭。

这时,傅书礼大步走近,迅速脱下身上裹住她,“这几天出差累了吗?”

盛矜北浅笑,“还好。”

傅书礼顺势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听我母亲说你在Y省遇见了大哥,你们一同回来的?”

Ch.96.分手[38]

盛矜北‘嗯’了声。

傅书礼顺势环住她的肩,“很晚了,困了吧?回去再说,跟我母亲和大哥道别。”

盛矜北不敢看宋韶华的眼睛,低垂着眸子。

“阿姨,您也早点休息,这一路辛苦了。”

说完,又看向傅司臣,他额头的伤已经贴了创可贴,整个人笼在阴影里,脸上被宋韶华打的巴掌印几乎看不出来。

两人目光绞缠在一起,片刻又迅速分开。

“大哥,您也是。”

宋韶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也是,跟老二好好处,早点睡,别想不该想的东西。”

她意有所指,在警告她。

盛矜北听出来了。

傅书礼牵住她的手,“妈,您放心,等回去,我给北北好好泡个澡,解解乏。”

宋韶华没再说什么,倒是傅司臣垂在身下的手一点点攥紧,猩红的眸子是一片腥风血雨。

两人离开后。

宋韶华冷眼睨他,发出警告,“你要娶的人是关雎尔,这辈子也只能娶她,傅家跟关家联姻是大势所趋,所有挡路都要被铲除,你最好清醒一点,搞明白现状,别逼我出手。”

傅司臣抖出一根烟,拨弄打火机的盖子,燃烧的火光撩起在他的沉黑的眉眼间。

他试探

“如果不清醒,您会怎么做?”

宋韶华隐怒,“让一个人消失我有千万种法子,你想要哪一种?”

傅司臣猛吸一口烟,浓烟入肺,呛得他皱眉,“您在威胁我?”

宋韶华沉声,“到底是我威胁你还是你动情了?你心里最清楚,如果按你所说只是玩玩而已,何来的威胁?有软肋才会有威胁这一说。”

傅司臣一声不吭。

宋韶华继续说,“你最近哪也不准去,每天晚上按时回老宅,我会把尔尔接过来看着你。”

傅司臣掸了掸烟灰,“把她接来然后呢?是不是要把我们关在一个房间?又或者亲眼看着我们上床才肯罢休?”

宋韶华再次被激怒,手高高扬起。

傅司臣嘬着烟,像冷硬的雕塑,一动未动,直直看着她,“我是您亲生的吗?”

宋韶华的手在距离他脸一厘的地方停滞住,微微颤抖,眼神闪躲。

“你在胡说什么?”

傅司臣一丝讽刺,一丝笑意,“这个世界上真有父母对自己亲儿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