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嘴角咬着的半截烟蒂被打的甩在地板上,浓稠如墨的瞳眸被刘海盖住。
他用皮鞋狠狠捻灭,口腔火辣辣的,舌尖抵了抵腮,没吭声。
宋韶华眼神一凝,“北北,你到前面来,阿姨有话要问你。”
盛矜北后脊背发凉,挪动步子。
傅司臣拽住她的手腕,岿然不动,“你有气冲我撒,我的脸还不够你打吗? ”
宋韶华不罢休,“我一句话都不好使了吗?连个人都叫不动?北北,你给我过来。”
她最后一句话,基本上是咬着牙说的,显然气到了极点。
傅司臣无声攥紧了她的胳膊,眼神凉浸浸的,“您不要为难她。”
宋韶华眼眸含了笑,却莫名让人感觉阴恻恻,“我不为难她,我就是同她说几句话,怎么?现在我连说话也要经过你同意了吗?你觉得你翅膀硬了是吗?傅家现在还轮不到你做主。”
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过来”
盛矜北手微微颤抖着挣开他的手绕到前面,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宋韶华拉过她冰凉的手,笑着问,“北北,你向来乖巧懂事,跟阿姨说实话,你和司臣在一起多久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盛矜北答不上来,若是实话实说,那就是三年。
三年...
宋韶华会彻底震怒,盛怒。
傅司臣接话,“我说了跟她无关,是我酒后米青虫上脑,强行跟她发生关系,错不在她。”
宋韶华沉声,“北北,你说,事情是这样的吗?你不情愿发生的?”
傅司臣欲要再次开口。
宋韶华瞬间敛了笑。
“你反了天了是吗?我问一句你就插一句嘴,没人能管的了你了是吗?你信不信,我立马将这件事告诉你爸?”
傅司臣掀起眼皮,“您去说,最好是连关家也一并告知了。”
宋韶华眼睛晶亮,“你是在威胁我?”
傅司臣以退为进,过分平静,“不敢,这件事的主动权还是在母亲您那,我情史风流,玩的花,看您是选择守口如瓶包庇您不成器的儿子,还是选择昭告天下。”
宋韶华冷眼觑着他,“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吗?认为我不敢?”
傅司臣浅浅笑着,不经意露出瞳中一丝深沉的黑,“我是人不是神,哪能算计这么准。”
宋韶华蓦地发笑,“也就是说,你跟北北只是玩玩而已,对吗?”
傅司臣从善如流垂眸,长睫倾泻下来,掩饰掉眸底克制的情绪。
他伸手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烟点燃,像一座沉重陡峭的悬崖,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粉身碎骨。
气氛凝滞了一瞬。
他三分玩味,七分认真。
“是,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
盛矜北心脏停了一秒。
没有预兆的心痛,如同突然间的重物砸中胸腔。
宋韶华脸上瞬间浮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好,你们年轻人现在跟我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上一次床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今天睡这个,明天睡那个,都喜欢寻个刺激,我理解。”
傅司臣面无表情,深沉又危险。
宋韶华重新拉起盛矜北的手,拍了拍,“北北啊,你看,我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成家了,以后有尔尔管他,她要是再欺负你,你就跟阿姨说,阿姨替你收拾他。”
盛矜北只觉宋韶华的手好似一块冰冷的石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姨,我知道了。”
宋韶华嘴角微微上扬,“北北,你放心,阿姨知道你和老二情投意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