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又发来了短信,提醒她今天别忘记回SK集团上班。

盛矜北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屏幕上,她打字回复:【今天不舒服,请假一天。】

傅司臣没再回复。

她打开顶棚的花洒,水柱顺着头皮倾泻而下,她没有脱衣服,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盛矜北透过镜子看过去,脖颈间本是只有傅司臣留下的一枚吻痕。

现如今又多了一枚。

是那样的鬼魅,妖冶,多姿。

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木已成舟,她的身体给过另外一个男人。

.......

一整天,盛矜北都待在卧室,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试图回忆起昨晚一丝一毫关于他们上过床的证据。

可是都没有。

那段记忆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脖颈间的一枚吻痕,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傍晚时分,家里的阿姨敲门进来,拿来了一条连衣裙,“盛小姐,傅家今晚设宴招待关家,您也要出席,先生特地差人送来了一条礼服。”

盛矜北眨了眨眼,没动身,“我要出席是谁的意思?”

林姨站在门口止步,“夫人的意思。”

盛矜北‘哦’了声,“放那吧。”

林姨站在门口没动,“需要帮忙吗?我帮您换上。”

盛矜北病恹恹的,床上缓缓坐起身,“进来吧。”

林姨手中拿的是一条绿色的人鱼姬色礼服,波光粼粼,裙摆处的褶皱如海浪般起伏,一看便价值不菲。

盛矜北木然地任由林姨帮她换上,镜中一张素白的小脸憔悴,苍白。

林姨帮她拉好拉链,“盛小姐,您是不是跟先生吵架了?”

盛矜北扯了扯嘴角,“没有,我就是比较累。”

礼服是抹胸的款式,正好能看见脖颈间并排的两枚吻痕,争奇斗艳,一个比一个红。

林姨笑的意味深长,“看来昨夜你跟先生的二人世界过的不错。”

盛矜北,“.......”

六点,宾利的车灯照进别墅。

傅书礼回来接她,见到她的那一刻,明显一怔,眼底闪过一片惊艳之色,转瞬即逝。

车内气氛怪异,一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汽车停在酒店门口,傅书礼没着急下车,而是拉过她冰凉的手握住,“小北,你还在怪我吗?”

盛矜北化了淡妆,唇红齿白,笑容浅却迭丽,“不怪,我们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件事我有一半的责任。”

傅书礼搓了搓她的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如果我们能早点认识就好了。”

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下了车,恰巧后面一辆车灯的强光照射过来,劳斯莱斯浮影停在他们车前面。

车门打开,男人一边系着西装扣子一边下车。

银光洒下来,树影婆娑。

盛矜北下意识抬眸看过去,她呼吸一滞,便撞进男人的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

两人四目相对。

明明是一天没见,却像一天万年。

她背着光,身处在黑暗里,大半张脸被阴影覆盖,而他迎着光,风光霁月,矜贵风流,所有的风景在他周身黯然失色。

傅司臣大步绕到车后排另一侧,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一身华服的关雎尔扶着他的手臂从车里走出来,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痕迹。

傅书礼揽过她的肩往里面走,两拨人正好撞上。

他客套打招呼,“大哥,恭喜你们,今天终于见家长了。”

关雎尔亲昵地挽着傅司臣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