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口,陈醉撩开帘子,朝陆熠比了个手势。两分钟,美塞的突袭飞机就能到达支援。
“这样。”陆熠仰头,直升机上的枪口直直对准他脑袋,还别说,很久没体验过枪架在脖子上的快感,莫名地刺激,就是这笔帐该怎么算才好,得想想。他抬手的动作,像下令又像挥退,揪着人心,陆熠不疾不徐,盯着贺聿生的脸无声退令,让所有警卫撤到一旁。
陈醉愣了几秒,看向盘旋在半空的飞机,没有明白陆熠的意思,其实早在请宴前,都预料到今天有事发生,预备的武力早就开始待战,他贺聿生要闹,必然走不出这院子,还能起个威慑作用压一压这群草寇武装,只是不知为何,陆熠临时喊停。
“你赢了。”陆熠拍拍手,笑不尽眼底,声音厉了一个度:“没听见我说的话?让贺司令离开。”
“谢了,不用送。”说完,贺聿生背身离开。
枪没卸下,警卫层层拨开,让出一条宽敞道,目送他离去。
那道猖狂身影消失,头顶盘旋的三架直升机紧随其后离去,登时,池面再次风平浪静,众人目光重新汇聚在陆熠身上。
魏知珩轻咳一声,戏看完了,懒得再周旋,识趣打了个口弯:“陆军长,这事情谈完了,我还赶着回去处理事情,失陪。”
陆熠不看他,良久从门槛收回视线,点头放人。
三分钟的时间,庭院内人手皆数退去,苏韫开始慌了,陆熠脸色骤变,转身步步直逼:“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只说了茶叶的泡法,要是有需要还可以来拿,他出言就开始不逊”边说边哽咽,苏韫将话真假掺半,她鲜少见陆熠这副秉性,除了开枪一次,就是最初在床上。
许是陆熠柔情装得多了,倒真让人觉出几分真情来,如今撕破脸皮后的薄情寡义怵得她发寒。
“是吗。”陆熠脚步没停,依旧向她逼近,“苏韫,我说过了,你真不聪明。”
什么是聪明,什么又是不聪明,苏韫全然不知,一个劲地摇头,然步步后退的动作被他出手扯回,陆熠动作温柔,轻抬她下巴,力道却下了狠劲,痛到人嘴巴张开,眼泪不停往下掉,咸泪混着口水淌在他虎口处,湿答答地。
苏韫只能呜呜求饶。
“我还以为你会有些长进,怎么就是学不听话?”眯眼凑近,陆熠终于卸了力道,一圈一圈将她狼狈的发丝狠戾收紧,苏韫被迫仰起头,下一瞬,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往下,唇角传来温润触感,男人毫不客气撕破她的唇角,血腥味蔓延在两人唇间,放大、扩散,苏韫感觉不到任何情欲和享受,这不是吻,是一场凌虐。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双锋利的眉眼过于压迫,逼得苏韫无处遁形,她浑身颤抖着,耳朵机灵听到一丝清脆,原来是抵在她腰部的坚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拉下枪栓,只需轻轻扣动扳机,一切结束。
苏韫只能竭力保持镇定,“你…..你不信我,就杀了我吧,反正我对你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只是你杀了我,密码就找不回来了。”
话点醒了陆熠,这段时间的纵容很大一部分源于苏韫手上的密码,然苏韫够聪明,以查密码为由拖延时间,左查又看就是交不出,眼看三个月期限还有两月,苏韫能拖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她不作妖,他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了,人不聪明,当着他眼皮底下闹花肠。
不过么,他对于有价值的东西耐性向来不错,毕竟,她身上可不只有一个密码那么简单。
所以听完这番话,陆熠递出台阶,松开钳制她的手,虚虚拂上那张惊魂未定的脸,短促一声笑,分不清是警告还是安抚:“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以后别做这种让我不开心的事。”
温柔吗?不,那双黝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