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才慢慢端着茶盏走过石桥路。

陆熠坐在上八主位方向,正对向走来的苏韫,身前桌面摆着一道棋盘,黑棋围堵,白子搏杀,局面难分胜负,陆熠手执黑棋在刚要落下一子时,停了手,茶水被池风吹凉,他摩挲指尖冰凉的棋子,迟迟未落。

桌台另两人,墨色军装板直坐身,梳了头利落短发,单手闲散压在腿上的是正是缅甸第四特区·新孟邦主席魏知珩,往上瞧生了一张温润白玉脸,金丝镜片下一双含情眼勾着,说话斯文谦逊。

对桌,慵懒闲散的男人,出挑一张俊脸微抬,含着烟,一副不着调样的,缅甸第二特区·佤帮军司令贺聿生。

有人先看出不对,魏知珩扶了扶眼镜,不动声色侧过头,打开始,那道视线从开始就没断过,若有若无飘散,留在谁身上?魏知珩来了兴趣,有一搭没一搭打量走来的女人,细柳腰、芙蓉面,确实是个美人坯子。

“啧啧啧,陆军长,这日子过得真是享受。”调侃的声音传来,魏知珩被吸引过去,看向对坐正悠哉悠哉点烟的贺聿生。

男人眉头挑了挑,不经意瞥了眼苏韫,又看陆熠,嘘声叹气:“早听说陆军长金屋藏娇,原来,是藏了这么个尤物。”

魏知珩给了他一记眼神,然男人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在意是谁主场,贺聿生是这样一个秉性,不怕得罪人,魏知珩挺头疼,好在陆熠这人脾性算得好,没真计较过,否则今天说不准谁死在桌台上走不出去。

不过,他也挺好奇,究竟是个什么尤物,能让向来清高不近女色的假和尚破戒,凭的是长相还是手段?

顶着三人视线,苏韫施施然点头打了个招呼,主位上,陆熠视线慢慢滑下,停在她刻意修饰的腰身前,黝黑眸色暗沉,品不出什么意味,他率先起身,脸上终于露出个半分心疼的表情,皱眉,走到她身边接过茶盏搁在桌上,“怎么过来了?少吹点风,你身体受不住。”

魏知珩淡笑看着转眼的功夫,那件墨绿的军衣就披到了苏韫身上,男人解掉衣扣将人裹起,庭院无风,但池心漾出的凉意还是有些瘆人,苏韫身体挺弱,到了半夜一下受凉一下热燥,昨天受不住,感冒了,说话声明显含糊。

“我没那么弱的。”苏韫就着他动作,慢慢挪动步子,拢了衣身,不经意往右侧看。

两人今天不是第一次碰面,早在贺聿生刚踏进院落中,苏韫就已经故意下楼遇那一面之缘,男人一身倦懒,双手插兜,微微眯着眼打量,嘴角噙出一抹笑意,苏韫礼貌向他打招呼,就此,两人仿若萍水相逢般,身影交错离开。

然转身片刻,贺聿生回头看了眼快消失在门槛的女人,不自觉敛笑,直觉,这女人并非想的那么简单。

两人浓情蜜意地,魏知珩识趣偏开目光,按理说,以陆熠的秉性很难上心,今天一见,倒叫他惊讶了。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贺聿生出声,下巴指了指身侧的魏知珩,“既然是陆军长的女人,介绍一下,这位是新孟邦刚上任的会议主席。”

魏知珩点头,朝她绅士一笑。

闻言,苏韫从怀中钻出个脑袋,“哦…..”她懵懵懂懂,“那你呢?”

“我?”贺聿生抬了眉稍,看向陆熠,眼底嘲弄明显,“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介绍了。”

陆熠毫不避讳回望他,两人身高相差无几,站在一块难分谁气势输人,陆熠周身气压低了几个度,面上笑意压人,手上力道重了,扯得苏韫喘不过气,直到苏韫掰他手才后知后觉松开。

早半个小时前,棋盘上确实闹了场不愉快。

陆熠借着最近缅甸的1027罂粟行动以及三国清扫行动,敲点贺聿生手底下的佤帮军以及新孟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