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苏韫惋惜走神的表情,陈醉误以为她是因为这些鱼死了不高兴,说道:“下午会换一批。”

苏韫盯着鱼,“换了有什么用?又不是原来那一批。”

本是随口的一句话,陈醉吩咐士兵将鱼整整齐齐捞上来,扫了几眼,然后道:“这些鱼,后天会送一批一模一样的进来。”

“什么意思?”苏韫疑惑,“一模一样?”

陈醉解释道:“到时候在市场里挑一些,送去整一整容就行,不是什么难事。”

“整容?”这回轮到沙旺不理解了,挠挠头,“鱼还能整容?我只知道人可以整容。”

陈醉淡淡看他一眼:“蠢。”

沙旺语塞,看了看鱼,又看苏韫,眼神表示不理解。

陈醉说:“用刀削削形状就行了。”

有一种职业叫锦鲤美容师,顾名思义是帮助锦鲤修正漂亮的形状,用刻刀修整鱼的鳞片改变身上的花纹形状,供卖相漂亮。

苏韫听着觉得有一丝不对劲。比如,陈醉为什么做得这么熟练?语气貌似是干过的样子?

她狐疑:“陈副官,你好像很了解啊?”

陈醉想了想,说:“以前换过一批。”

说完就打算要走,但有人把他叫住了。

苏韫呵呵冷笑:“谁把我的鱼养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沙旺暗想糟了。苏韫对这些鱼的爱惜程度不亚于金银珠宝。他连忙后退一步:“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醉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背影顿了顿,面对苏韫的逼近,有些无奈:“很早之前,苏小姐,几年前的事情,就不必计较了吧。”

他没撒谎,确实是很早之前。

那时,陆熠闲来无事抓了一把鱼饲料喂鱼,也就喂了一点,不知怎么了,鱼在第二天就翻着白肚皮死了。

陈醉接到命令进院子时,苏韫不在,两人相视一眼。陈醉轻咳一声,“二哥,鱼是我养死的。”

他想的是帮陆熠顶罪,以免苏韫发现了生气闹脾气。

陆熠却沉默了一下,说:“随了主人,够娇气。”

话是这么说,还是吩咐陈醉想办法在当天晚上换了一批,防止苏韫从曼谷回来前发现端倪。

头一次,陆熠的雷霆手段,用在了这种地方。

后来,苏韫也确实没发现。但两人并不知道,鱼其实是苏韫自己喂死的,头一天晚上,她喂的太多了。

而陆熠的行为也是多余的,她根本就没有发现鱼多还是少,那么多的鱼,要是每只都记住长什么样,那才是真的神了。

直到此刻,苏韫才有些发觉不对劲,问他:“你以前是不是干过不少这些事?”

“没有。”陈醉知道理亏,声音虚了,“就一次。”

“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苏韫大声呵斥,“是陆熠吧?”

陈醉静了下,听见逼近的脚步声,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就说:“是我,跟二哥没关系。”

“没关系你心虚什么?”苏韫不信这哥俩,多半是陆熠干的荒唐事有人顶锅,她可太了解陆熠的恶劣秉性了。

陈醉默住。

这事情还是接揭过了,苏韫也没太为难他,冤有头债有主的,该找谁找谁。

到了晚上,陆熠一回来,有人冷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陆熠觉得她很是奇怪,走到身边坐下:“你怎么了?”

刚出碰到她的手被打掉,苏韫要笑不笑地:“陆熠,你跟你的部下可真会干好事啊。”

“怎么了?”陆熠实在想不到自己最近哪里得罪了她,想了想,直接问:“陈醉还是沙旺。”

“又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