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先一步爆出来更有利。
陈醉不知该不该骂他昏庸,到了这种时候,陆熠竟还在维护苏韫,字里行间都是认为无罪。他叹口气,算了。陆熠说的后续处理确实有用,如今军中的大部分党派势力都已经倒戈,有谁想趁乱站出来无异于找死,现在,陆熠想要站出来自愿接受调查,不管结果如何最后一定会被暗箱操作,他们是必然能洗脱罪责的。
回到美塞,苏韫早就不知什么时候人间蒸发,当着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离开。
陈醉愤怒斥责,所有人跟着领罚,院子里站满了惩戒的警卫。
询问了一圈,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原因,直到关卡的监控出来,一辆车开出去,是陆熠常开的那辆,警卫也是接替交班的熟面孔。放哨关卡的士兵回忆起来十分确定,当时车内并没有人,但那警卫是熟人,打了两声招呼就开出去了,说是收到任务要去曼谷接陆军长,至此没有人怀疑。
或许,人当时就躲在后备箱中。
能帮助苏韫的目前也就只有宋陵甫了。也是废心神,陆熠冷笑。收买人心买到他脑袋上。
陆熠走进书房,吩咐院子里的警卫将所有地方全部都搜查一遍,他知道,那些监听设备,不会只有一份。陆熠并非特工出身,但也做过训练,监听器中的磁声波动频率拆分了好几段,且有误差,其中一道声音很明白,是只有通过有线暗藏式的窃听器才能做近距离声波频率监测。
他视线扫描屋子,忽地被座椅背后的国旗吸引。
国旗微微褶皱,陆熠几乎没有犹豫掀开,果不其然,一层虚虚的墙纸掩盖下有道凸起。
他冷着脸撬开,一枚已经拆除掉的小铁疙瘩露出来,里头的芯片早已经被取出。
芯片顷刻之间碎裂在他手中,锋利一角戳穿了手背,流下血珠。陆熠面无表情。
苏韫,比他想得要聪明。
楼下嘈杂无比,陈醉正在询问阿贝麽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看着满院子搜寻的人,阿贝麽吓得煞白,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声音有些打颤:“我看见苏小姐她好像…..”阿贝麽想了想,“她好像在前几天一直在烧东西,我不知道在烧什么。”
“烧东西?陈醉随机警惕,问阿贝麽烧的是什么。
阿贝麽也忘了,回忆起来还在皱鼻子:“好像是一些花花草草什么的,都是些烧了冒黑烟的东西,呛得要命啊。”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人报上去。陈醉连忙去翻找,结果一无所获,大垃圾桶里的东西只剩下灰。
看见陆熠走下来,陈醉一五一十禀告,他认为苏韫绝对不止存了一份监听器,这院子恐怕都不安全。
陆熠没有反应,转了转脖子,陈醉看见他手上的血,惊讶:“二哥,手怎么了?”
男人不答,问他搜寻结果,陈醉将心里的疑问摊出,陆熠只说继续找。院子再一次搜寻,用金属探测器地毯式搜查,连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没放过,几乎已经是把院子的地皮翻了过来,却始终都没有找到什么端倪。或许是苏韫已经处理完了,又或许被销毁,谁也不敢揣测。
一阵风吹来,从最里的屋子窗户吹出一阵香火烟雾,陈醉恍然,陆熠已经先一步走过去。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
门打开,整座佛堂没什么不同,香好好地供着,佛祖低眉,烟雾缭绕。
陆熠站身几秒,扫视几眼,清淡出声:“把骨灰盒打开。”
“二哥!”陈醉率先一步上前,情绪有些激动,“这是我哥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