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这个资格审问我。”赛卡骨气还在,冷眼不屑。

这话说得多难听,陆熠皮笑肉不笑:“紧张什么,我只是来跟你聊聊天,老朋友见一面都不行?”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陆熠不急不慢地替自己点烟,“话说的太伤感情了,毕竟也是交情一场,赛卡,你老婆孩子在澳大利亚对吧?”他微蹙眉,手指抵着太阳穴,似乎认真思考,“听说是最近才转移的?还办了移民,哦,还有一笔款流进了在海外的账户是不是?”

“陆熠!”赛卡惊变,旋即低声拍桌:“你要做什么?你敢威胁我!”

“这怎么能叫威胁?”陆熠笑笑,“那笔钱是干净的吗?要是拿着民众的税款来私用,你这个位置坐得也太失败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赛卡无所谓,“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查,是黑是白,查出来了我会认。”

瞧瞧,多么大义凛然的作态,连他见了都要潸然落泪。陆熠叹口气,轻摇头:“你说,你一个人替着扛下这么多罪,值得吗?”

赛卡镇定自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陆熠含着烟,勾唇,“那我说的简单点,你能出来顶包是普南敦殿下的意思吧,萨普瓦还竖着一枚旗,你是被弃掉的那个。你以为这些示威者是谁的命令摆平,我就算不出兵,假以时日,萨普瓦也会发动军事政变,别说什么不相信,你手里大把他的把柄,这种时候你就是风尖浪口上的人,你觉得,他还能让你走出去胡说八道?即便你们达成了协议扛下责任,但要是检署深究下去,我给点什么风向,他这样疑心重重的人,能放过你吗,保不齐还没走出门就死了。”

“什么风向?”赛卡抓住重点,镇定看他,“我进来了就没想着出去,你别想在我这里套话。”

有意思,抱着必死之心。陆熠喜欢这种硬骨头。

他冷哼一声:“方向?你说说,国会的部分税款进了谁的口袋?这件事情查到最后到你的头上,你一死百了,别忘了,你还有进款的海外账户。”弹了弹烟灰,陆熠一字一句地说:“顺藤摸瓜地查出去,会不会杀人灭口清除祸患,那就不好说了。”

陆熠耸耸肩,“萨普瓦是什么秉性你清楚,他要是盯上的手事情必然做到极致,我就是提醒你,别当了替罪羊还连累了妻女。”

不给赛卡回答的机会,陆熠起身离开,留下一脸破冰挣扎的赛卡。

到了门边,他折身复返,将烟掐灭缸中,懒懒起身道:“想好了,随时找我。”

赛卡沉了脸色。

若是能活着,没人想去死,话的意图已经足够明显,倘若陆熠肯,他或许尚有挣扎的生机。

走出层层保护的监察大楼时,陆熠回身瞧了一眼,士兵向他敬礼。

他望向蓝天白云的风景,前两日还是一片乌烟瘴气,今天连空气都香了不少。

想到什么,双手插兜,悠闲地乘车离开。

今天心情不错,选个礼物回家。

回到家,已是傍晚。

进了院子,苏韫看见了一脸笑意的男人,试探地问他:“你今天心情很好?”

陆熠将她拽入怀中亲了又亲,又从口袋里摸出串粉宝石项链替她戴上,“是还不错。”

苏韫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甚至还给她带了礼物。

事实确如此,在回来前,陆熠见了这位副总理,也就是如今代理总理的胡敏文,想试探口风。

胡敏文是个老实胆怯的性子,前身干国会议员时就算是透明人,也不知怎么就提拔上来,兴许也是够听话。

这几日想必也是见了不少人,一字一句紧小慎微,不敢出任何差错。

越是摇摆不定的性子,越容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