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会输一样。会议上也是如此,都用一种笃定结局的眼神看他。

也不怪这些人不看好,实在也是过于冒险了。此次的协助缅甸求援的剿匪行动是针对曼德勒、仰光与密支那扯出的三角口地方武装战斗,先前三国清扫大败,丢了南天门山又丢腊戊,东北司令部瓦解半数俘获了那么多将领,10月1日,萨普瓦赴往仰光,与缅军签下援助的保密协议。

该举措一出,以北、南,刚大获全胜的同盟军、佤帮、掸邦、克钦等特区等察觉局势必然要反击,且行动特殊,协助在暗,军队不可举兵携带重型武器大规模入境,否则必然引起毗邻国家讨伐,得罪这群地方武装背后所站的西美国家。

这场看似与三国清扫相同的剿匪任务在许多年前也曾发生过一次,惨败。这并不是重点,明眼人都能辨清,萨普瓦是故意这么做,否则几个港口资源就能让泰军秘密出兵援助?萨普瓦肯与缅军签下这份保密条约是为了彻底摁死陆熠罢了。

“交权?”陆熠不屑一笑,更像听了笑话,“交权我还能活吗?索隆,你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刀口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想求人,倒不如让他利落些。”

见他执拗,索隆将他肩膀压了压,凑近说话,“你自己看清了,第二军区里的骨干有没有起反的心思,进了密支那,手里的权那可就大大缩减了,想趁这个机会瓦解呵叻府几个军区也不过一个命令的事,你自己顾盼四周,别让人钻了空子。”

陆熠明白他的意思,萨普瓦对他忌惮更多来自于攥握的调动权,曾经,萨普瓦就曾几次三番试探收权,都被开解过去,现在才发现为时已晚。眼下就是好机会。

他沉思片刻,答句明白了。

索隆原本可以置身事外,但见他这样,也忍不住再劝。陆熠终究是太过年轻,即便优势有了,但这还是萨普瓦所统治的军政府,真的想翻起大浪,难上加难。他安抚地压压他肩膀,随后上车离开。

陆熠站在原地许久,回身,凝视肃然耸立的军部大楼。倏倏声,国旗随风涌动,重兵森严下,只一眼,压得人喘不过气。

脚步声传来,宋陵甫没走,本来上车,看了许久,又下车。他最看不起他身上这副永远泰然自若的冷静,出声嘲讽:“看什么?这么出神。”

还没走近,陈醉伸手拦住他去路。

嗤一声,宋陵甫一把将陈醉推个踉跄:“滚开。”

陈醉要再上去,陆熠看过来,“陈醉。”

陈醉领意,低头撤到一边。

“特地下车就是为了挖苦我几句?”陆熠问。

宋陵甫摇摇头一笑,从副官身上捞了包烟扔给他,陆熠接过,有些怪异看他,“又转性了?”

“不抽还给我,少问些没营养的。”宋陵甫好心不过三秒,又开始打嘴炮,“这烟留给你,省了下次再见到得在坟头上插三根。”

陆熠也不生气,没抽,把烟丢给陈醉,半靠在车门上,语气幽幽,“死了也第一个先把你拖下去。”

宋陵甫轻蔑切一声,敲敲他车门,“我这下车还真不是来跟你废话的,别说我没告诉你,萨普瓦要趁这个机会剥你的权,还是全方面,你既也知道他与执政党勾结,就该有所防备。他和赛卡联手虽会惹非议,但整你还是绰绰有余。”

他散漫一眼,并未从陆熠脸上瞧见紧张担忧,一如既往冷淡。笑一声,继续:“你猜猜萨普瓦会不会跟赛卡一起做你的文章?”

“那又如何?”陆熠不屑一顾,“只要我还没死,还站在这里,一切都有转机。”

“你太自信了。”宋陵甫说。

陆熠不以为意。

宋陵甫懒得跟他扯下去,话锋一转,问他:“你跟玛塔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