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面无表情拨开她手,指着黑发上的四个粉蓝色发夹,“能干点儿人事吗,像话吗?”

巴克头发短于是尤金就糟了殃,顶着一脑袋夹不稳的发夹,“好了,好了,老大你把人吓哭了。”

“滚滚滚。”

.....…….

船上,就瞧见一群身高腿长的男人,跟在个半大的女孩儿身后做保镖。吃什么玩什么都被簇拥着哄,像众星捧月的公主。就是身侧的黑发少年双手插兜,瞧着不大高兴。

乌拉拉对着烟火许愿,就算不是生日,今天也很开心。

0269 骗我

一场绚烂全城的烟花飘满头栏新闻,晚些时候,两人下了邮轮,开着车沿着湄南河绕了一圈消遣。

今天的陆熠变得很奇怪,以往都是苏韫找话题,今天话多,开车时单手握方向盘,也不担心出事故,一只手还有心情攥她挑逗。

到最后,苏韫困得不行,起初还能搭一两句话,等陆熠看过来,已经坐在副驾驶睡得不省人事。

车窗慢慢升上,他看着恬静睡颜,车速在不知不觉间慢下,索性找了处地方停车。

车灯全数熄掉,空气里静得落针可闻,听着均匀有序的呼吸声,陆熠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凑近,欣赏着她因为梦魇而皱起的眉头,指腹轻轻替她抹平。

在商场时,惊鸿一眼着实难忘,以至于他瞧着,就已经紊乱了气息。

陆熠没有打扰她休息,只是落下一个吻。

很轻,轻到如同呵护世间珍宝。

他坐回位置不再动。漆黑一团的可视范围中,所有的东西沉寂了,陆熠闭上双眼,安静感受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

车停了许久才重新开始驱动。

苏韫只在曼谷呆了一晚,第二天送车回了美塞。

阅兵过后,陆熠似乎更忙了,差不多连着两天见不到人,她不问,消息一条也没传回来,谁也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她的日子闲散,插插花,养养鱼,只是受吩咐不能离开院子一步。苏韫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做什么决定从来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庭院里,有人修花修得出神,阿贝麽一出来就看见血汩汩从她手腕上滴到地上,石板上一滴又一滴的刺眼鲜红。阿贝麽“啊唷!”一声,忙抢过她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你干什么哟!这把刀很锋利的。”

苏韫后觉疼痛,是剪刀锋利边缘戳伤了手指。她无所谓笑道:“没事的,不用那么紧张,只是一个小伤口。”

哪里是什么小伤口,血都流了一地,阿贝麽喋喋不休:“陆长官回来了要怪罪的!”

包扎完了,阿贝麽用嘴抿抿线头,坐在她身侧穿针补东西,一会儿认真摆弄针线,一会儿还得分心看她。苏韫看着也累,让她别那么麻烦,阿贝麽心想不行,陆熠给的吩咐是把人看好了,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命令下得重,她不得不重视起来,于是走哪都少不了她一眼盯着。

苏韫走到门口,蓦地问负责通讯的警卫陆熠什么时候回来。

刚才短暂睡的午觉里,苏韫做了个梦,一身大汗淋漓醒来,犹如劫后余生。

梦里,好多的血,她握着枪朝着半米外看不清的模糊轮廓连开数枪,那人却不停,将她搂入熟悉怀中。弹夹清空了,她身上、脸上全是温热的黏腻。苏韫茫然无措地松手,啪一声,枪掉在地上。

为什么,她这么恨他。为什么,看不清他的模样。为什么,他是谁。

苏韫短暂从梦里抽离。这几天,她做着相同的梦,所有人都死了一遍,唯独她残存在原地不倒。太真实,每每醒来,苏韫总要缓神许久来确定是假的。

警卫面无表情道,“抱歉,陆军长这几日的行踪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