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不好说。

普南顿突兀提到前夕日子的反对派示威事件,这关乎于王室的名声以及存留问题,声音一出,室内沉默几秒,面面相觑。

前段时间,反对派公然示威挑衅政府,这已经引起了巨大社会震荡,为此引起王室不满。

事情一下点到宋陵甫,他身为曼谷战备支援部司令,又是亲卫军,掌控者曼谷军区的兵权,他要下令镇压没人拦得住。原本以为是该谴责他事情办得不利,没曾想,普南敦话锋变了,引到陆熠身上。指出清迈地区也爆发过抗议者事件,现在曼谷的反对派已经转移阵地往清迈地区游离,这几处军区毗邻他管辖地盘。

陆熠表示无奈,“一旦军方真正出手镇压干涉,那么就有理由给他们响应推翻政府的言论,引起执政党的恐慌,目前最好的处理就是静观其变,不到关键最后,军方断然不能出手。”

意思明了,当初与赛卡签订的军方不会推翻政府的约定还作数,这几次爆发的反对派隶属于内政之间争斗,军方插手,就是违反当初约定,擅自干政了。这正是反对派们想要的结果,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军方能推翻政府。

但嫌少人知,陆熠曾派兵增援入曼谷替赛卡平息压制,锁控了进出的路口。索隆默不作声。

被反将一军,普南敦不恼,意味不明夸了句他周到。

迪普希无声笑,始终不落声。

现在怎么看,谁得利,似乎清清楚楚。外加先前大幅度爆发的丑闻,萨普瓦结党营私勾拢执政党损害军方利益,谁都不想掺和一脚,逐渐将视线压在了看似始终坚定挺立军方招牌的陆熠身上。

这对于萨普瓦来说,可不是个好信号。

一切稀疏平常,会到结尾,众人起身离席。

陆熠特地逗留了一会儿,不出所料,有人找上了门。

0264 泼水

循声,普南敦踏门而入。

待门掩上,诺大会议室只剩两人。陆熠纹丝不动坐着,等人走到他身侧,手撑桌面,才懒懒抬头,恭敬礼貌一句称谓。

陆熠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普南敦今天留客,不过是想将他也拉入太子党阵营罢了。他先发制人,“抱歉殿下,我夹在中间,很为难呢。”

桌木沉重,手指敲击的声音清脆极了,普南敦俯身,眼神倏然锐利,“陆熠,我该叫你陆司令吧?”一句话,压住话头。聪明人的交流总是不需要多言,陆熠轻笑。

这是觉得萨普瓦这张牌难出去胜算有限,想拿诱惑扶他上位了。

可惜,若是早些时间,陆熠或许会考虑考虑,现在出了这多篓子,将他算计得里里外外没剩,还想收刀抬手立地成佛?没有这么好的事。

陆熠短促一笑,令气氛更凝重。

“多谢殿下抬爱,陆熠惶恐,暂时还没有这份心。”说出的话恭敬谦卑,军帽微低表示忠心,“对萨普瓦司令的栽培,我没齿难忘,也还不够这个资历,现在这样为国为王效忠,就足够了。”

多么滴水不漏的一番忠心表态,却不合时宜地在军帽下闪出汹涌阴鸷的野心。那双眼,他身上的每一颗勋章,每一处一丝不苟的平整褶印,无一不在宣誓着蓬勃的功利心。

普南敦见他软硬不吃,笑容凝固,从桌台上抽回手,“你做的很好,希望言行如此,别叫人失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