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说不满意,苏韫鹌鹑似的点头,“没有,现在杀他对你没有好处。”

必须得承认,苏韫学乖的本领更上一层楼,这也大大取悦了陆熠。他收拢手,将苏韫脑袋枕在自己怀中,手指摩挲宽慰着:“今天的事情,委屈你了,很快,很快就结束了。”

莫名晦测的一句话,苏韫僵然。很快,指的是什么?迪普希的话,陆熠的态度,萨普瓦的弥谎,宋陵甫的坦言,一切都过于混乱。

0263 得罪

于此时,刚开出曼谷的车进入一条人烟稀少的干道,燃油味慢慢渗入鼻息。等司机嗅到已经晚了。

连续几声子弹嵌入车门的声音,司机慌了,四周都是沙岭灌木根本见不到一个人影,这是附近有跟上来的狙击手!

车窗玻璃被爆炸的余威震成了颗粒,无情地飞溅四周。司机幸运地逃了出来,却还是抵挡不住威浪的热波,上半身扎入了不少碎玻璃,痛得在地上翻滚,所幸还留存一条命求救。

是谁敢光天化日之下搞恐怖袭击?一通电话下来,宋陵甫并不意外,没取命,单纯是陆熠的报复警告。

他就料到陆熠不会善罢甘休,还没出城区,换车折回曼谷,果不其然。挂断电话后,宋陵甫露笑,不怪罪,反之,觉得他这人真有意思,当真是够莽。

总会厅。陈醉到处踱步,总算盼来了这尊大佛。收消息后第一时间下楼迎接,门打开,一望,心暗叫糟糕。

苏韫竟不知何时跟着陆熠一块儿回来了,还对着他一笑。陈醉知道完了。吩咐、吩咐没办好,出了那么大个岔子他也早做好了领罚的准备,认命地低头道歉。

谁知,陆熠破天荒地不提,还拍拍他肩膀就往大楼里走。

陈醉这一身军装在太阳底下被抖出细微颗粒的尘埃,肩膀登时垮几下。陆熠态度向来莫测,罚是笑,赏也是笑,陈醉自觉等着今天结束后下去领罚。

苏韫眨眨眼,看他一脸痛苦模样,问:“你身体不舒服?”

他问得隐晦,苏韫却觉得好笑,大大方方道:“放心吧,没事。就是”话锋一折,陈醉心脏揪起,果真听见了叫人去死的话。苏韫声音温温地,“你二哥被人用枪指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样,真是…….好险。”

“…….”现在唯一庆幸的事大概只有会议不知因为某种原因往后推迟了两小时,赶巧了,陆熠好事占上,没迟到让人扣帽子。

陈醉缓慢脱了白手套,贴心将人按照吩咐引到等候的单独休息区。

总议会上,是海陆空受衔此次阅兵仪式的军官检阅嘉奖,方便上面的王室能更清楚地检阅国家军队梯队做结言。

萨普瓦头一遭坐在侧方,将主位归还给明面上的话事人。

这次,是普南顿代政出席处理,赛卡暂先一步接见此次来访的各国元首代表,难得的是这次迪普希也出现在会议上,下面儿,谁也没多话。

主位上,普南顿身着象征皇室的隆重官服,每一分笑容恰到好处,与迪普希不同,他的双眼里精明在暗。

这是新老派系头一遭出现在一张台桌上,明里暗里流动压抑。

会议足一小时,大致有关于此次阅兵的一些汇报安排总结,普南敦井井有条地将一些问题打点,瞧模样倒真像个十足的好君王。然距离也有序,王室不干军政,每每到一些敏感性话题便戛然而止。

待发言时,众人目光纷纷转向萨普瓦,台下人虽不说,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站在这里就是两个派系的划分,迪普希今天能出现在这里也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

王位未退时,没有真正的准王储,两位皇子之争倒推动了军中势力的分配。以普南敦站首的萨普瓦,迪普希身边的陆熠,逐鹿群雄,胜攀迂回,哪一方笑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