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回来吗。”苏韫打断问。

陈醉看着她,“苏小姐,你今天很奇怪。”他缓慢说,“你是想打探行踪,我没说错吧?”

“是。”苏韫大方地承认,“我现在这个身份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很奇怪吗?你告诉陆熠,要么放我离开,要么,就得接受我这种女人无理取闹,受不了,那就放我离开。”

“这种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陈醉笑,“传到二哥面前,你讨不到好处。”

现在苏韫全无当初虚伪装乖的本领,就是单纯想给陆熠添堵,陈醉瞧也瞧得出来。所以他没有打算多话,抬腿就要离开。但苏韫还是扯住,陈醉不悦地看她:“我不是二哥,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

苏韫松手:“那你告诉我,他今天晚上会去哪。”

“吃饭,晚上有场宴会。”想到陆熠的话,陈醉没有过多再隐瞒,只简单说:“你不用等他。”

苏韫愣了愣,回神,陈醉已经上楼取东西去了。她思索着话里意思,倘若是普通宴会,陈醉不会遮遮掩掩不肯说,那就是要见重要人物了,能是什么人物攀上来的屈指可数,无非就是那几位,都是她见过的。

脑海筛选无数个身份角色,不知为何,停在一张漂亮的脸上。

等到陈醉下楼,苏韫神色恢复正常,看见要跨出门槛的陈醉,她道:“他跟玛塔公主是什么关系?”

陈醉僵住,不解扭头:“什么?”

“不回来,是要去做什么?”苏韫将话半真半假抛出,编织谎言,“为什么,他会去参加这场宴会。”

陈醉默住。他没料想苏韫会知道,上楼的简短时间里,是否给陆熠通去了电话。事实上,陆熠晚上确实要去赴宴,且是单独,那位玛塔公主递出橄榄枝,话里话外都是欣赏,这孤男寡女的想也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然而陆熠居然也真的应承下来。

迟钝的几秒里,苏韫已经确定了答案。她猜得是正确的。

“行了,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陈醉也不好说什么,转身离开。院子里碰见阿水,两人相视一眼,阿水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陈醉打量两眼,又往里瞧,“你还在这里?”

“是,陆长官给的指令。”阿水波澜不惊地回答。

“她最近,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对劲?”

阿水装作不知道沉船事件的真相。

陈醉知道船上死的也有阿水的妹妹,试探问她几句最近情况,阿水都能滴水不漏地回答,他才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再汇报。”

人离开,阿水眼色冷下。

晚上11点,阿贝麽起夜上厕所,转转身就看见院子里的女人。走近,阿贝麽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把人扶回来:“哎唷!你这是做什么啦!”

手摸上去,苏韫身体又冰又凉。阿贝麽操心地给她倒一杯热水,“这么要感冒啦。”

从吃过晚饭后,苏韫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吃得少,也不说话,皱着眉头很不开心。阿贝麽替她打汤时多问了几句,苏韫也是毫无兴致地回应,比阿水还要沉默。说到阿水,阿贝麽也是奇怪,回来之后话也少了,以前还会陪她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现在整天闷在屋子里。

两人年轻人比她一个阿姨还没精神。

“您别管我了,回去睡觉吧。”苏韫喝着水回她。

阿贝麽问她缘由,苏韫说出来了。这回,阿贝麽也不淡定,手里的水壶啪地撂在桌上:“这怎么行啦,还没有结婚就瞎玩女人。”

她是真当苏韫做女儿疼,知道苏韫当时怀孕,一门心思折腾照顾,后来没动静了,也不敢问怎么回事,毕竟年轻人的事情总是有变数。现在她就能联想到一连串的事情,觉得一定是因为苏韫受委屈了。

阿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