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说:“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回来吗?怎么阿贝麽说又不回来了。”

陆熠拆穿她,“我还以为你会开心。”

“没…..”苏韫噎了噎,听见那边传来一声轻笑。陆熠松了衣领口,挺高兴,折身靠在办公台边,“我真不懂,女人的脸变得就是快。”

“不喜欢吗?”苏韫这么调侃。

虽然知道是假的,陆熠还是耐心回答:“我可以说实话吗。”

苏韫一怔。那边儿要故意磨她,迟迟不回答,直到苏韫受不了了才听见带笑的声音:“喜欢。”

心头想被什么东西扫过,麻麻地。啪地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看着屏幕上已经消失的时长,陆熠歪头,笑笑将手机丢回桌台上。

学乖,是苏韫永远游刃有余的招数,百试不厌。他也并不反感。

知道他忙,苏韫也没多好打扰,只是与以往不同,陆熠这次食言了,说回来,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苏韫确实悠闲,但没敢轻举妄动,偶尔还给条简讯问问情况,陆熠要么不回,要么寥寥几个字敷衍。一问到什么时候回来,没声了。

苏韫挺奇怪。坐在沙发上刚去一条短信,陆熠还是没回。她折了份阿贝麽带回来的华文报纸看,距离沉船事件爆发已经近乎两个月,现在处理结果逐渐地消失大众视野,而今天突然又刊登在显眼位置。

标榜在中央区的一张照片格外眼熟,是朱帕,当初那个福利院的院长。现在判决出来,执行死刑。朱帕的脸有些模糊,一身镣铐囚服低着头,全无当初的斯文气质。最小的一行字中一笔带过曼谷儿童基金福利院的事情。

苏韫将报纸重新折好放在桌上。曼谷儿童基金福利院,是她呆过的地方,若不是阿曼娜的出现,她甚至快忘了自己也曾有过这样一段时光。

当时,她与阿曼娜再次回到福利院,院长已经更换了,苏韫记不清太多的事情,了解过后才知道福利院已经更换了三个院长。

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她后来的日子貌似也没什么差别。

走神之际,苏韫没有注意到陈醉从门外进来。沙发上的女人目光呆滞,陈醉脚步缓下,观察几眼,瞥见桌上的报纸,折痕处刚好是最近的沉船新闻。这会儿赛卡内外都是火,王室刚点名他办事不力,上上下下都是谴责声,也得亏陆熠给他留了条活口,否则赛卡当场就得被逼卸任。

总不能是因为这个心不在焉?陈醉是知道苏韫是木汶所收养,也调查过,苏韫正是那家曼谷基金福利院出身的。陆熠特命他亲自去查,搞得还挺紧张,好在也没查出什么事情。福利院更换过三任院长,是从第二任开始做黑色淫秽产业,而院长是从她离开的第二年开始更换的,也就是说只需要再晚一年,苏韫也会成为这些性奴中的一份子。

陈醉出声:“苏小姐,在想什么?”

苏韫才回神,扭过头看他。陈醉一身军装站在玄关处,挑着眉瞧她。

左看右看,苏韫也没见到陆熠的影子,眸子一下暗了。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据字里行间的交涉,苏韫知道他有一半时间并未待在军营,去了哪?去干了什么?不得而知。

她语气奄了:“你二哥呢。”

看着人一副可怜兮兮模样,陈醉都不忍心隐瞒了。他一笑:“他明天就回来。”

“明天….又是明天。”苏韫不相信,“他前天也是这样说的。”

苏韫现在的模样倒真有种居家贤良妻子的作态了,可惜有人不解风情。

陈醉无奈,“这我并不清楚。”

“身为贴身副官,说不清楚他的行踪谁信?这话也就骗骗鬼吧。”

面对苏韫的质疑,陈醉只好打了通电话。那头接了,不知说了什么,挂断后,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