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曼谷的曼谷基金会福利院。”
顿一下,陆熠神色微变,很快收敛,“怎么突然想做这些,因为那个女孩儿?”
“是,也是因为自己。”苏韫没有隐瞒,翻过身双手抵在他胸膛,“那些孩子太可怜了,让我想到了自己。”
“准备大发慈悲,是吧?”
发丝一圈圈缠在手里把玩,陆熠还嫌不够,挑逗她脸颊,明摆了没认真听她说话。正合苏韫心意。
苏韫面露悲悯,“当初我也是从福利院被木汶带回来的。”
陆熠默了默,看她一脸认真,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东西可以送,你不许去。”
“为什么?”苏韫不理解。
“没有为什么。”陆熠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心意到了就行。”
“可那天是阿曼娜的生日,不去的话,太不礼貌。”
话里的意思被捕捉,陆熠松开她,“阿曼娜是那个女孩儿?”
苏韫一愣,点头。男人漫不经心“哦”一声,笑说:“行吧。”
次日。
汽车飞奔在曼谷通往北碧府的国道公路上,虽是周日,国道上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整条线200多公里,进入府际公路时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路逐渐窄了,蜿蜒曲折的道路索性算平坦,再往前开,两侧就是起起伏伏的山丘树林,没几个人出现。
今天是周日,偶尔有爱心车辆开入这条通往达马克福利院的桂河公路,这里地处靠近泰缅边境偏僻乡村,与曼谷儿童福利院同样属于同一个政府建立的资助会。
苏韫得到了陆熠的首肯,成功夺得来到现场的机会,代价就是一晚上的补偿。
她们先是到了曼谷,与阿曼娜汇合,而后再一通从曼谷出发来到这里。
车子停在一家名为“九役野味餐馆”的小院子内,附近几公里的地方就只有这一家餐馆,因古暹罗与缅甸军在这地方打了九次战役而得名。白色墙壁,蓝铁瓦皮的房子远远就能瞧见。
大概吃完了饭,车子才算正式开入福利院。
福利院离餐厅不足一公里,落座在绿树成荫的山丘下,接待的福利院院长是个50多岁戴眼镜的斯文男人,穿着身灰色衬衫,笑起来很是和蔼。孩子们都围着车子好奇用手拍拍打打,他们知道,一旦有这种车来了,那一天就能有新的玩具,都格外兴奋高兴。
院长笑自我介绍名字“朱帕”,他边走,向苏韫说着福利院建造的历史。这里原本是几户民宅,后来主人让出了这块地,才让他们有机会盖了几间简陋的小楼作为孤儿院。
走下来的只有苏韫和小凉,警卫和工作人员帮忙卸货物,阿曼娜自从下了车就被喊到小楼里去。小凉手捧着蛋糕放置在大院子里的石桌上,几个调皮的孩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她蛋糕也会分给他们吗?小凉点点头,笑着说:“会分给你们的哦,不过要等姐姐来。”
不知为何,苏韫总有觉得有股莫名的怪异,说不上来,这里的孩子好像都笑的很开心,但眼神里始终都警惕,不同于见到陌生人的怯懦,是一种下意识的害怕躲避。
“这些孩子们,平常很少见陌生人吗?”
朱帕敛了敛笑,“除去一些固定的的爱心救助者,没有其他人,所以孩子们都比较害怕陌生人,这是很正常的事。”
苏韫淡淡扫视,小至四五岁,大至12、3岁的孩子没有一个敢上前跟朱帕说话,都小心翼翼地投过视线来。
这令气氛更怪异了。
苏韫走进教室中,七八个老师在教室里教学,瞧见人来了,露出微笑。苏韫看着墙上记录的孩子的名字,最后一栏是统计的人数,足足有300人,然而这里的小孩肉眼计算也不超过200名,剩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