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把柄。”

他推推镜框,抿唇轻笑,“那么,接下来的好戏就该轮到我们来看了。”

陆熠确实料事如神,在他手里无论多劣态的局势都能逆风翻盘,一步步将所有事情拉拢入盘,任何不利都能为己所用,这点陈醉甘拜涂地。

一阵电话震动,陈醉慢慢退下,隔着门缝传来陆熠通话声。

是迪普希来电。

两人沟通足有二十分钟才挂断,屏幕微微发烫,陆熠沉睨几秒捏了捏眉心才将手机扔回桌面。

一张桌子上有那么多人想吃饭,筷子就几双,接下来的戏码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刚喝下点东西,苏韫垫垫枕头准备合眼休息,陆熠推门而入。

一见是他,苏韫立马闭眼装死。

脚步声到床边,床榻陷下一角,陆熠凑近那张稍稍恢复血色的脸,忍不住想笑,苏韫演技愈发恶劣,明明醒着,却要装作无事发生,殊不知颤抖的睫毛早就已经将她暴露无遗。

大手抚上,陆熠捏了捏她脸,“别演了,一点都不像。”

生着病的人最经不起折腾,尤其受过剧烈惊吓后,苏韫脆弱极了,一副弱不经风的身骨恐怕不用他出手,自己先散架。她不情不愿睁眼面对:“嗯,我刚醒。”

瞧瞧,胡话张嘴就来,陆熠也不计较,掀开尾部一截被子,白皙的脚踝就这么大剌剌暴露空气中,苏韫霎时一惊,怕他像刑具室里那样将她拖过,立马缩回腿,怯怯看着他。

这模样真像个缩在窝里自我保护的小动物。

然陆熠不管不顾将她被子半掀,留着盖住上半身只留小腿露在外,苏韫蹬腿要挣扎,“陆熠!陆熠!你放开我!”

生着病的人胆子也变大,又一次不知死活连名带姓喊他,陆熠抬眼,看得她发怵,苏韫瑟瑟缩在被子里只冒出半只眼睛看他:“陆…..”话锋一转,她立马改口:“陆军长,你别折腾我,疼…..”

知道怕,这下称呼又变回来了,陆熠勾唇:“不叫陆熠了?”

“不是…….”苏韫有些磕巴。

要是人的脑袋上长耳朵,苏韫此刻一定耷拉着。

陆熠一把攥住不老实的脚,从床头抽屉翻出个小医药箱,苏韫默默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陆熠竟对这房间里的东西了如指掌,能精准找到放在哪、有什么药。

只见男人将她的脚毫不嫌弃搁在大腿上,手指摸了药膏,轻柔打圈涂在清淤肿胀的地方。

药膏经过指温融化,抹上时力道又恰好,她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涂完,苏韫心中的畏惧消散几分,她不会多管闲事追问刑具牢中那个男人的情况,更不会自讨死路,两人默契地都未曾提及几小时前的事情。

只是临了,陆熠合上药盖后突兀冒出句话。

0110 不舍(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