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身体的机械臂、踝间的铜铃、融入血液的那碟可疑的酒以及当下的处境,无一值得信任。脑海里翻腾的尽是被祭司们渗透穿了的近卫团体和他们可以随意出入的库房,茨木原本真有一瞬想赌一把找到通往人世的出口,此时念及这些却心思全无。

至此,他最大的收获是料定他们真心诚意想将自己传送出去。他隐约从祭司们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些真实的渴求在蠢蠢欲动,或许自己于他们在某种意义上确是一个重要的赌注。

酒吞的神子之血还翻腾在脊髓中,圣物与他的失联暂且不会恢复,也该到茨木下注的时候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这么贸然穿过去的话,会有多少存活几率?”他转过头,望着祭司们平静地问道,眉眼间竟是一副决意赴死的淡然。

长老面上自始至终暗涌的防备直至目睹这神色才悄然卸下,他意外坦诚地答道:“通不过这道封印的唯有此间鬼族和妖化未成的人类。你来自彼端,完好如初,理应回归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