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他身下的人类却露出一个骄纵的笑:“我自己。”
酒吞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锋利的甲尖又挑进那乳首的孔洞,合着茨木酥痒难耐的战栗,再问道:“这也是吗?”
这一回,茨木直勾勾地回看着他,面上挂着令人心下发毛的浅笑,盈满着炫耀意味,无言的回应反倒让答案呼之欲出。
“本大爷知道你心思重,茨木。不过这件事,本大爷只想听你亲口所说。”酒吞索性开诚布公,将内心最深的疑问和盘托出,“本大爷从前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做好准备听见一切浮夸的答案,却不料茨木微微一愣,低垂的眼底写尽一切不可书的缱绻。
“挚友。”他轻声答道,“唯一的挚友。”
这气氛氤氲着难以言喻的绯红,旖旎不可方物。
然酒吞偏偏脱口一句低沉的咀嚼,将绯红碰出一道裂纹:“……这‘挚友’是安全词吧?”
这回换了茨木周身一僵。他十分慎重地缓缓抬眼,似在重新审视眼前之人,却见酒吞也匪夷所思地玩味着方才的用词。他大抵知道“安全词”是什么,可在鬼曳城,从来没有这样的东西。
第13章拾贰·鸣铃(亲手戴上驯教的颈圈,叼住牵引链放在主人手里) 章节编号:6643101
妖堕是崭新生命的开始,但崭新并不等同于空白。
酒吞信过这句话,只没想到它会这么快、这么真切地应证在自己身上。恰如茨木曾从蛛丝马迹间意识到自己无法逃避那个看似虚无的前世、直到那串铜铃被结结实实地套在自己的脚踝上,茨木此时的出现对于妖堕后的酒吞同样如此。
他与人世相隔,却无法斩断前尘往事的关联。
于是,亦如茨木彼时盘弄那枚铜铃试探它能为自己提点些什么,酒吞此刻的专注也落在了衣袍半掩的茨木身上。
他打量着他的宠物,腰间渗血的绷带将这副对于人类而言足够健硕颀长的身体衬托出引人采撷的意味。或许是被略显粗暴地逗弄的乳首过于敏感,衣角之下,那根嫣红灼热之物正隐隐探出头来,只是这偷偷挺硬的过程尚未惊动悬在秘处的铃铛。
这副身体本该配上更繁复的装饰,被循序渐进地细细盘玩。酒吞心下说道。
“这里,”他的手指探向茨木的脖子,指腹贴上去轻抚光裸的颈根,“本大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道不明,但他能勾勒那饰物的样貌。
鬼曳城中有不少能工巧匠,也惯会进贡珍奇的玩意儿,但有时候,身为鬼王的酒吞更喜欢随心亲力而为,譬如此时。
他握起手边最华丽的金质杯盏,以掌心妖焰熔融,旋起的鎏金飞腾在手掌之上,顷刻凝结成一个精巧的圈环。他默念茨木的名字,那音节便以鬼族的文字镌刻鎏金之间。
酒吞伸手召来一碟冰凉的烈酒,将这金环淬于其中,浓烈的气雾喷腾,柔腻的光晕现于咫尺。末了,他为之挂上三条细致的金链,最长的一条接着雕饰华丽的握带,余下两条各牵连一枚精巧的钉环。
酒吞细致地将之梳理于掌中,而后并无狎玩地递给茨木。
“那天本大爷问你,你说你是被本大爷亲手调教出来的。”他毫无征兆地提醒了茨木这件事,“如果你没说谎,就让本大爷看看,你被调教成了什么样,是否足够让本大爷满意。”
有些事未必真的需要反复求证,只是无言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茨木自然心领神会。
他避着腰间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支起身,跪进红黑的纱帐间、柔软的天鹅绒被褥里。
半掩的衣袍索性褪落,猩红的睫毛扬起,染成纯黑的眼底倾诉着纯粹的渴慕。他探身向前,牙齿轻轻扣住卧在鬼爪掌心的颈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