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喜娘们上前,“新娘子久等了,新郎官回来了。”

沈悦隔着喜帕,能闻到卓远身上浓郁的酒气,不知他方才在正厅被多少人敬了酒。

思绪间,洞房礼开始。

喜娘笑道,“请新郎官用喜秤挑起红盖头,夫妻恩爱和美到白首。”

卓远照做,伸手从托盘中取下那枚裹着红绸的秤杆,慢慢挑起沈悦凤冠上盖着的喜帕。

今日,每一个孩子都来给他说,新娘子好看,他自然知道她好看,在他心中,她一直好看,只是喜帕撩起的瞬间,心中还是期待着,今日,她为他一人梳妆的模样。

许是屋中红烛燃得正好,许是眸间酒意作祟,在抬头挑起的瞬间,他似是呼吸都滞住,周遭分明也是喜庆的红色,却在她也抬眸看他的时候,全然定格,只剩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秾艳端庄到极致的新娘妆,眸间潋滟,粉腮红润,仿佛这周遭只有她,旁的都失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