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好,待明日一早歇息足了,姑娘再回岑府也来得及。对外,您是宿在宁妍公主这儿的。”

岑拒霜奇道:“宁妍公主?”

宫女点点头,“是的,这竹屋本是宁妍公主所住。”

宁妍与太子同岁,是太子同父异母的妹妹。虽不知宁妍和太子的关系如何,但同为皇室中人,借间屋子给太子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此一来,她岑拒霜即便在太子这里夜不归宿,也不会惹来什么闲话。

不对不对,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少顷,宫女端着装满水的铜盆出了屋,岑拒霜看向一旁似在出神的太子,出声提醒道:“殿下之前答应过臣女……杀了陈六便放过我的。”

“哦?”

太子闻言,偏过头瞥了她一眼,昏暗烛火映衬下,那对眸子幽然如夜狼,像是在锁定着跟前的猎物,岑拒霜觉得颈间一凉,她下意识抬手捂了捂脖子,好似下一刻太子便会咧开利齿,死死咬住她的咽喉。

“可是孤又反悔了。”

岑拒霜被他瞥得心头发毛,她忽的想起,宫女离去前说“明日一早回岑府也来得及”,说明太子已然知道了她的身份。

如此一来,眼下正t?是太子有机会报复于她的时候,他根本不会轻易放她回去。

太子微眯着眼睛,“孤这里,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话中的威胁意味很是明显,应是在考虑着是把她做成烤串还是扒了皮糊灯笼。

岑拒霜紧忙耷拉着眼皮,晃着弱不禁风的身躯,坐回榻上佯装无法行走的模样,“我突然也没那么想走了。”

她只得默默祈祷着,但愿太子只是一时兴起,待他兴致过了,明日一早就放她回府。

想到家中关切她的叔父,岑拒霜闷闷问着太子,“臣女还有一问,殿下如何识得的我?”

“识人,不一定要用眼。”太子别有意味地说着。

岑拒霜不明他所言何意,思忖间,眼前鸽血红的坠子逼近,她还未看清,太子已是俯下身,做了一个她难以理解的动作。

榻上锦衾被磨动得窸窣。

挺拔的身形落下庞大的影子将她包绕,只一眨眼,她便被逼至榻间,仰躺在柔软的锦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