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提议着话,“咱们能避着人?走吗?”

太?子嘁声问着,“孤见不得人?”

岑拒霜睨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袍,鲜红的袍子上绣着威风凛凛的四爪蟒,是为太?子才能穿的蟒袍,她眨巴着眼,“我怕被人看到我穿殿下的袍子,项上人?头不保。”

太?子勾起了唇角,“那孤只能勉为其难地把你的项上人?头放在东宫,时时祭奠。”

岑拒霜:“?”

须臾间,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是被太?子拦腰扛起。

太?子跃身起落间,避开了营帐里密密麻麻值守的侍卫,几个呼吸的工夫,岑拒霜便觉营帐的门帘打着她的面庞生疼,再一睁眼时,自己已被太?子扔到了帐内的榻上。

她捂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好一会儿才从那腾云驾雾般的刺激里缓过神?来。

岑拒霜含恨看着跟前云淡风轻的人?,伸出虚软了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殿下您要我的脑袋可以直说,直接从这?里切就行。”

倒也不必这?样折腾她。

营帐外,明彻的灯火描摹出一个矮矮胖胖的身影,瞧着头上戴着的官帽,应是位臣子,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岑拒霜正疑心是何人?前来时,只听他在外出声唤着。

“公主殿下,您在吗?微臣似乎看到您回来了。微臣方从陛下那里领命,给殿下捎些驱蚊虫的药,顺带给殿下诊看一下您的脸恢复得如何了,以免留了疤。”

岑拒霜心头一激灵,几近是从榻上弹了起来。

皇帝竟在此时派了御医过来给宁妍看病,当下营帐内不比在祭祀场地的昏暗,她这?扮作宁妍的模样必定会露馅,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上自己的衣裙,卸去妆容,无法以岑拒霜的面貌应付御医。

心慌意乱间,她见到跟前的太?子,连忙拽着太?子的衣角,压低声说道?:“快快快,说宁妍不在。”

太?子正抱着胳膊坐在榻边的木椅处,翘着腿懒懒地看着她,

“孤为何要帮?”

岑拒霜匍匐着凑近于前,扬起脸说道?:“殿下你最英明神?武,这?点小小的忙自然不在话下。”

太?子对此无动于衷,“孤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

“公主殿下?”

营帐外的御医仍旧高声喊着,见无人?应答,御医自顾自地嘀咕着话,“宁妍公主在里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刚刚瞧着明明有人?进去了啊……”

岑拒霜暗叫不好,若是御医对侍卫声称担心宁妍在营帐内出事,指不定侍卫会强行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