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上磨蹭。

“父皇救救救救我, 救我”

岑拒霜听着那杀猪般的撕心裂肺吼叫, 歪了歪脑袋,抬手捂着自己的耳朵。

虽然她听说过之前太?子放狼咬伤过大皇子, 但没想?到大皇子一朝被咬,是如此惧怕太?子的狼。

江父本是跪在地?上的,余光瞥见殿外的狼正朝自己奔来时?, 他?当?即趔趄着摔在了地?, 满面惊恐地?往皇帝座下爬着, 好些次都被自己凌乱的衣摆绊倒, 又再赶忙爬起来逃着。

岑拒霜依稀听着, 江父哆嗦的声音里是在哭爹喊娘。

殿内的风向直直变了个样,她头一次觉着,太?子这从不给人脸面和恣意妄为的性子真?是再好不过了,甚至她看向少时?吓过她的玄狼时?,也觉得它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太?子携狼入内时?, 第一句话便是,“听说,江家想?要指婚?”

皇帝显然已是见惯不怪,他?慢悠悠喝完茶,将盏递给手边的老太?监后才干咳了两声,“述儿,你且收敛点。”

岑拒霜倒是觉得,太?子生来便不知“收敛”为何物。

只见玄狼盘踞在太?子的脚边,呲着森然的白牙看向一众,喉咙里发出t?隐约的咕噜声响。近旁的江父看着逼近的狼,庞大的身形足以将他?整个人生吞了一般,两眼翻着白眼直直被吓晕了过去?。

太?子捏了捏手腕,骨节处发出噼啪的清脆声响,他?瞄了眼几近是爬到顶梁了的大皇子,“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一些阿猫阿狗的,到孤的东宫要人了?”

传召岑拒霜的虽是皇帝身边的太?监,但这个主?意一听便是大皇子吹的风。

大皇子紧紧抱着柱子,色厉内荏地?对着太?子道:“二、二弟,你怎么说话的呢?我…我好歹是你的大哥,父皇就在跟前呢,你放尊重?些。”

太?子懒懒地?抬起眼皮,“玄狼。”

玄狼得令后蹭起身往柱子旁冲去?,对着大皇子张开血盆大口,大皇子登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又往上蹭了几厘,一并尖声喊着,“父、父父皇”

“岑拒霜,孤带走?了,”

太?子越过地?上不省人事的江父,径自无视了殿内的一众,“以后也别想?有人打她的主?意。”

不多时?,太?子带着岑拒霜出了殿,玄狼摇着尾巴紧忙跟在了后头。

皇帝望着满地?狼藉的殿内,把着龙椅站起身,摆了摆手,“朕乏了,回去?歇着了。这里乱糟糟的,都收拾下吧。”

大皇子这才被宫人们好说歹说,劝着从柱子上下来,只是大皇子怎么也没法站正身,只得被宫人们抬了回去?。

皇帝起身离去?的间隙,忽的想?起了什么,转而问着老太?监,“太?子的零花可还够?”

老太?监笑道:“回陛下,太?子殿下的赏赐向来是各宫中最多的,自是足矣,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