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看戏的模样。
病温的灵台早已不复冷静,她心里唯有一个念头她绝不能嫁给江逾白。
甚至因无力再去想更?多的事?情,这个念头不断在脑海里放大,盘旋。
她不要嫁给江逾白。
岑拒霜勉强抬起眼皮,问着江逾白,“你真的……想知道?”
他真的想要知道她的答案吗?
那?她,便给他这个答案。
虚软的脚步还留有点点力气,岑拒霜使出浑身的劲儿,跌跌撞撞地扑向太子所?在的位置。
她抓紧太子的衣襟,踮着脚向上,吻在了太子的唇畔。
弥散的龙涎香入怀,舒缓着她适才一直紧绷的心弦,岑拒霜只觉凑上去的那?一刻,太子登时滞住了呼吸,旋即那?带着灼热的气息浅浅扫在自己的面颊处,酥酥痒痒的,而自己吻着的薄唇亦是柔软,她笨拙地以唇贴在上面,不知该如何做。
她本就无甚力气,又需要费力踮起脚才能吻到?太子的唇,此番已是耗尽了所?有。
岑拒霜浑身发软得紧,正想松开太子时,腰间忽被?一个宽大的掌心握住,手掌发烫的温度贴在了腰间,让她险些惊呼出声,紧接着她的身形被?修长的五指稳稳托在其手心里,搂着她往上一抬。
他顺势摸着她的发髻,低下?头颅,加重了唇边的侵占。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工夫。
江逾白眼睁睁看着岑拒霜对着太子投怀送抱,对着太子献吻。
此刻那?道柔软的唇吻上了他人,他往前走了半步欲要阻止时,她弱柳扶风的身形被?太子攥紧了怀里,两道身影交t?叠着纠缠着,极度亲昵,江逾白又硬生生顿在了原地。
一种莫名的情绪浮出他的心底,比之上回岑拒霜脱离他的掌控之感还要猛烈,顷刻席卷。
江逾白脸色很是难看。
周围所?有仆从及东宫侍卫皆大气不敢出,心照不宣地垂下?了眼。
岑拒霜从不知亲吻也是如此吃力的事?。
原本就晕乎乎的脑袋变作了一团糨糊,她好几?次想要推开太子,却发现自己似是陷入了泥沼一样的境地,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了。她的感官只剩下?唇畔流连的热意,含着湿沉的感觉,较起那?连绵不断的雨让她还要难受。
好似有着毒辣的日光烤灼,又好似有微蒙的烟雨披身,浇灌着她的全身尽寸。
磨人的难耐不断放大着,思绪亦越发归于混沌。
待太子放开她时,岑拒霜当即站立不稳,晃悠悠地要往一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