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同感的蛊,太子说他喜欢疼,以他这样变态,定也是享受的。

想到这些,她徒劳地呼了口气,扭过头抬手掩面,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岑拒霜t?几近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咳得灵台发昏,想来自己脸色应当也惨白得厉害,她才晃悠悠地转过身看向太子,虚弱地说着,“殿下,臣女身体不适……先回席歇息了。”

她说完便要起身离去,却是还未踏出席位半步,岑拒霜只觉自己的肩膀处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那指尖透过薄薄的衣衫,紧紧捏住了自己的锁骨,热意就此从徐徐摩挲的位置传来,岑拒霜觉得一阵酥麻,动弹不得。

岑拒霜不知所以地回过头,但见太子兴意极佳,他低垂着头靠近,其耳边长长的碧翠雀翎拂动,尾羽轻轻扫过她的鼻尖,痒意自脸庞散开。

太子勾起唇角,笑得邪肆,“看在你守口如瓶的份上,孤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那位好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7章 出宫 “除非,你坐孤的腿上。”……

岑拒霜愣在了原地。

好消息?她的哥哥不是好东西,这是哪门子的好消息?

她一时不知太子又想做什么,但思及太子所言,岑拒霜心生恼怒。

表哥待她极好,甚至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就连叔父也极为认可表哥的细心体贴。

这五年来,她百无聊赖时,表哥教她习字作画,为她耐心讲解书上的种种;她心情烦闷时,他会彻夜抚琴于她,哄她入睡;她发病难受时,他寸步不离,亲自熬汤煎药……

这些为她而做的事数不胜数,更不提表哥本人。

当下表哥却遭此诋毁,岑拒霜对着太子脱口而出,“我看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落后,岑拒霜猛然反应过来。

她骂的不是旁人,而是掌握着绝大多数人的生杀大权,脾气还不那么好的太子。

岑拒霜这下才知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了,她埋着头,半敛下眼不敢看向太子的神情,揪紧了衣袖攥在手心里打圈,因太过用力,右手手心包扎的布条勒得她伤口愈发疼痛,岑拒霜都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唯有心跳慌张得跳动如鼓点,越发急促。

她暗自捣鼓着道歉的话,小声说着,“臣女不是……”

话还未完,只见太子俯首而近,那张面容撞入她的视野,他扬起昳丽的薄唇,理所应当地说着,“毕竟孤才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除孤以外,没有什么好东西。”

岑拒霜:“……”

她怎么给忘了,太子这只自恋的大花孔雀怎会容忍别人在他面前说旁人好?

岑拒霜冷静下来后,找个由头离开了曲水亭。

方妙嫣的香囊需在今日送到表哥手里,而百花宴结束后她便要随叔父回府,届时天色已晚,叔父定不会允她再去往别处。

思忖再三,岑拒霜偷偷溜出了百花宴,准备赶在宴会结束前送完香囊折返。

不想到了宫墙边,府上的车夫说什么也不肯带她出去。

岑府马车停靠处,车夫攥紧了缰绳,愁眉苦脸地对岑拒霜道:“姑娘,侯爷交代了,百花宴结束前您哪里都不能去。只待宴会结束,您和侯爷一道回府。”

岑拒霜蹙起眉,“我去趟表哥家中送东西,不过半个时辰就回,宴会结束后我照旧与叔父回府,有何不妥?”

车夫只道:“姑娘,没有侯爷的命令,小的不能带您离开皇宫。”

岑拒霜见状也不再为难于车夫,闷声不响地往回走。

她既是答应了方妙嫣,便万万不能失约。

可没有马车出宫,她又该怎么前去表哥那里呢?

岑拒霜叹了口气,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