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已脸色微变,纷纷如潮水般往后退去,生怕她会报复他们朝其扑来。

太子正是移步朝长云殿的间隙,他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群人不感兴趣,惯来懒于搭理,但他迈出几步后,太子瞄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边,他又驻足回头,望着杵在原地的岑拒霜。

“不走要作何?”

岑拒霜没想到太子竟会等她,她茫然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跟上。

“真是麻烦。”

太子皱眉说着,他已折身几步回到原地,伸手拉住了岑拒霜的左手便走,赤条条地无视了立在一边鹌鹑似的一众。

众人死死盯着那对交叠的手,惊颤不已,薛映萱面容呆滞,仍在难以置信地喃喃着,“碰不得的……”

待太子与岑拒霜身影远去后,玄序拦住了将要散去的一众。

“烦请诸位,回去转告宴上的宾客们,岑姑娘的病症并不会染人,勿要再传谣。”

玄序说话不紧不慢,面色也平和,瞧着客客气气的,道出的话却分外的重,“这是殿下的谕令,东宫的御医也为岑姑娘诊看过。诸位,若是信不过东宫的御医,可以至陛下跟前求证。”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有太子作保,谁会不要命似的为了此事,跑去皇帝面前求证呢?须臾间,一众口中连连“自是信的、信的”,又一再纷纷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摆手表示“没传过”。

玄序点点头,俯首拜着,“那便有劳各位澄清此事了。”

*

岑拒霜至长云殿时,空荡荡的殿内唯有叔父坐于案旁用茶,高台上的金座空空如也,座旁一个年迈的老太监微躬着腰,双手拢于袖中,远远地朝着太子行礼。

太子的视线落至高台处的双鹤衔松座屏,面色掠过一丝不耐。

一见到岑拒霜,岑侯爷将手里的半盏茶搁置在案,直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