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为何那样》(双重人格)
/致力成为端水大师的笨蛋美人vs禁欲人格&沉沦人格/
很长一段时日里,林露白倍感困惑。
她那位冷情无欲的世子夫君,白日对她厌恶至极,一到夜里却难持风度,搂着她的腰至天明,从不知餍足。甚至言辞缓缓,笑语引导着她,在他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红印。
翌日一早,却见夫君对镜看着亲昵的痕迹,清峻的面容铁青。
林露白恍然:夫君不过是白日里好面子罢了。
殊不知,自己的夫君生来有两个灵魂。
*
裴淮生来克己守礼,最厌情色,并认定男女之事极恶,肮脏不已。成婚后,他没能把林露白赶出卧房,实属他身体里的另个灵魂作孽。
因此裴淮会在入夜前于手札上怒斥,何为洁身自好,何为礼义廉耻云云。
夜里的裴淮回信:“食色性也,你太古板,不会懂的。”
后来,裴淮时时收到诸如此类回音:
“今夜楚楚又送佩玉一枚,我喜甚。怜你从未有过赠礼,看在你我同体份上,我允你多看几眼,但莫要碰坏。”
裴淮捏着尚有温存的佩玉,心里莫名不适。
再后一日。
裴淮醒时,得怀中妻子怯怯献吻,温香软玉间,他笨拙回应,一度难以自禁。
此后裴淮为自己此等行为不齿,恼羞成怒下写言痛斥:“有病否?昨夜同她约定,晨时醒来会有晨安吻?吻你大爷!”
夜里的裴淮攥着她的腰不放,抵死缠绵:“我不好大爷,我好我妻楚楚,嘻嘻。”
但裴淮开始肖想着那个只会出现在夜里的吻。
直至一日,裴淮摸寻到了压制另个灵魂的法子。
夜幕降临时,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妻子榻前,学着解开她的春衫,牵扯着唇角往上扬,唤着她的小名。
与此同时,林露白本是初察端倪,意识到自己的夫君可能是为“两个人”。
却是翌日醒来后,瞧着与昨夜无异、依然情深款款的夫君,她陷入了迷茫……
被压制的裴野:狗东西!!把身体还我,楚楚是我的!!
先婚后爱小甜饼。
第1章 赴宴(修) 误入。
林郊东园,水榭侧畔。
正是初春时节,岑拒霜倚在花荫下歇脚。绿野映衬里,那张面庞白得过分,像是林中堆积出来的一捧雪,少了几分生气,显得有些病怏怏的。
“姑娘,他们也太过分了!”
旁处杵着的丫鬟流岚脸色忿忿,满腔怒火,“他们怎么能把我们当皮球一样四处踢呢!”
比起流岚的愤怒,岑拒霜显得平静很多,她抬手拢了拢身上不合时节的重重狐裘,轻笑一声,嘲弄道:“这宴上的人,胆子一个比一个小。”
她心中的恼意并不比丫鬟流岚少。
只是在这花荫下歇了会儿后,她渐渐静了下来,与其说生气,倒不如说失望来的多。
前些日,岑拒霜为了能赴这远在林郊的赏春宴,她好说歹说,几近是磨破了嘴皮子,才让叔父准了自己赴宴。
叔父担心她这体弱多病的身子经不起路途颠簸,说什么也不许她出远门,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得在榻上躺个十天半月才能养好身体。
岑家是戍守边关的将门世家,族中即便不是武人,也个个身躯强健,唯独岑拒霜是个异类。
她还在娘胎里时,外敌来犯,至紧要关头,母亲作为岑家军的一员,义无反顾地与父亲披甲上阵。后来虽是击退了敌军,但母亲惊动了胎气,岑拒霜尚不足月便出世,年年大小病痛缠身,身体不是琉璃也胜似琉璃,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