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拒霜回想起自己的动作,确实和?摸玄狼一样,一下?被戳穿了心?思,她色厉内荏着话?,“没有的事,错觉,错觉!”
“孤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这么举世无双的孤在你身边,你应该感?到荣幸。”太子挑着眉,低头又将她的罗袜替她穿好,摸着她有些发凉的脚趾时,他还顺带捏着捂上了一会儿。
岑拒霜几度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又怯于说?出口,把自己困在那堵墙内。
经由周予安的劝说?,她不再是雾里看花,辨不清自己的心?意,可她胆怯是真,不安亦是真。
即便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他就会接受吗?他就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不会像她的父母一样离开自己吗?还有叔父说?的那些话?……他是东宫的储君,将来坐拥天?下?,后宫三千,从不是她一人的谁。
她什么都不能确认。
她已是体会过离别之苦,她不要再失去第二?回,不要再经受这样撕心?裂肺的痛。
如果这个布娃娃她还没拥有,本就不属于她,那就算丢失了,她应当?也不会像少时那样伤心?难过了?
错杂矛盾的心?绪淤堵在胸口,岑拒霜只觉呼吸不过来,窒息难忍,她紧紧揪着衣襟,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死死塞住,难受至极。
“岑拒霜!”
意识模糊之际,岑拒霜听见太子在叫她,但她已无力回应了。
……
将军府。
夜色阑珊,屋内烛火随风摇曳。
庭院处,岑逢源急得和?大哥吵了起来,“小霜还说?着明日便启程回京,她这样子,我?们怎么放得下?心??”
岑临风叹了口气,瞄了眼那暖黄烛色的屋内,“大夫说?她出行倒是没有问题,好生歇息一晚便好。只是……”
岑逢源见大哥欲言又止地模样,向来性急的他更是耐不住,他拍腿说?着,“只是什么呀?大哥,你就别学那些个老头子了,整天?沉吟沉吟当?个谜语人,烦死了。”
岑临风答道:“只是小霜心?绪不宁,恐伤及身体。她便是因大喜大悲,郁结于心?,才昏了过去。”
话?音方落,卧房的门扇被嘎吱一声推开,二?人循声齐齐看去,便见岑拒霜趿着鞋立身于门缘,如枯叶般脆弱纤瘦的身影半倚着门,如何见着都觉着心?疼。
“大哥,二?哥。”
岑拒霜缓缓步上前,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红润的气息,流岚匆匆从其后赶来,怀里还抱着厚厚的披风。
岑逢源一把抓过流岚抱着的披风给岑拒霜披上,粗喇的嗓音带了几分?关心?的急切,“怎么不好生在屋里躺着?外面有什么事都哥哥们解决呢,t?夜里又冷,快多披两件!”
岑拒霜已是听见了两个哥哥们的争执,她坚持道:“我?答应了叔父年前回京,再晚,这边便要下?雪了,到时候官道不好走。”
除却这个原因,只有岑拒霜自己知?道。她不愿在这里与太子纠缠下?去,没有定数的事情,她多思无益,只会让自己的心?越来越乱。待回了京城,很多事情都能够尘埃落地,届时她再决定也不迟。
二?人望着她不语,岑逢源自是说?什么也不同?意,也不舍得小妹来沥城这么短的时日就要走,岑临风眼里顾虑深深,只是没有道破。
岑拒霜笑着道:“哥哥们放心?好了,小霜这次从京城过来都没什么大碍,身体早已好过从前。”
岑临风知?道拗不过她,“你执意如此的话?,我?便为你打点吧。”
岑逢源还想再说?什么,又在岑临风示意的眼神里把话?噎了回去。
岑临风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递给岑拒霜,“这个锦囊,你回京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