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拒霜的目光落在他倚坐在温泉石壁边的模样?,微晃的泉水只漫过他的腰腹,他整个上半身暴露在她的视野里,未干的水流自他雄健的身躯处滑落着?,还有那让岑拒霜越发羞臊的两抹茱萸,他竟是丝毫不避讳她在此。

不过……她从来没说过想看?啊?

岑拒霜据理力争着?,“那,那那也是你?自己?给我看?的!”

还有以前?在东宫的时候,他甚至直接抓着?自己?的手,去摸他的腹肌……

太子极轻地笑了一声,没有反驳。

岑拒霜望着?自己?搁置在前?方叠好的衣衫,如获大赦般加紧了速度往温泉旁而去。只要她拿到衣裳,有了东西可以稍加遮蔽,她也不会像今时这样?羞臊与被动。

许是她太过于心切,往边缘处游动的动作不自觉地急躁起来。

岑拒霜忽觉自己?脚底踩着?了一个表面尤为湿滑圆润的泉石,在泉水浮动推却?的作用?之下,她当即难以在水里站稳身形,踩空的间隙,不受控制地往身前?温热的水面栽了进去。

“哗啦”

乍起的水花溅落,四周灌入的水堵塞住了她所有感官,岑拒霜沉进了泉水里,极度的窒息攀上了肺腑,她下意识想要呼救,想要唤着?“殿下”时,她惊觉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有沉闷的水声充斥了一切。

“孤若不看?着?,你?这只旱鸭子是想要游上天么?”

意识模糊之际,岑拒霜似乎听到了太子在她耳畔说着话,嗓音似是带了些许责备。随后便有一双极为有力的臂膀搂住了自己?,那只宽厚的手掌紧紧攥着她的腰。她胡乱摸着?太子的身躯,像是寻到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般,抓着?死死不放,恐慌的心这才落了实处。

太子把自己从水中捞了出去。

面容浮出水面,重获呼吸的自由让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岑拒霜低着?头,喉咙里仍残存着?不少灌入的泉水。

“咳,咳咳”

她咳得虚脱了力,半睁着?眼看?向太子时,才发觉自己?溺水时抓的不是别处,而是太子的胸肌。她长长的指甲戳入他的肉里,这会儿她从窒息的感觉里回过神,便察觉到了相痛的疼痛。

“我,我……”

岑拒霜本想说出“我帮你?止疼”的话,可映入眼帘的,是太子身上一片沾满了透明水珠的赤肤,经由温热的泉水浸泡,还呈现出与平时迥异的浅粉。

她的话噎在了喉咙中?,没能说出来,支支吾吾地对太子道:“多、多谢殿下……”

而垂眸之时,岑拒霜瞥见?自己?水面上飘忽的粉白影子,温软的暖水正是在她分明的锁骨之下,腰间被紧扣的修长指节稳稳握住,她猛地想起,自己?是不着?寸缕的被太子从水里捞出来的。

也、也就是说……她水下的模样?……

思及此,岑拒霜蓦地睁大了眼,一并松开抓稳太子的手,两颊迅然通红得似血。

太子应是从她如此大的反应里猜到了什么,幽幽来了句,“孤没看?见?。”

旋即水花声大作里,太子抬起手,指节恣意揉捏着?她近乎烧起来的脸颊,语气极为不满,“都掉水里头了,还想着?有没有被看?见??岑拒霜,这点脸皮比命还重要是吧?”

岑拒霜虽知太子说得也对,但不免腹诽着?,树要皮人要脸,这不是最?为正常的反应吗?若人人都像太子这般厚颜无耻,京城里时常念叨着?礼义廉耻的老?先生们,估计要气得吐血了。

她粉着?面庞,“那殿下……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太子睨着?她,“孤可以放你?,但你?确定你?要孤放开你?吗?”

言罢,岑拒霜察觉腰间攥着?她的大手稍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