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漆夜里,被?剥夺了视觉的凭靠,其?余感官变得敏锐起来。她不知该如何形容, 仿佛身躯里有着一股东西不受她掌控, 酥酥麻麻的,在他?指尖揉搓间变作了一汪软却的水肆意涌动。
岑拒霜记得,那时她问宁妍男女之事?究竟是什么感觉。毕竟她瞧着春宫图上的各种姿势,无非是两道褪去衣裳的身影来来回回地贴合着,即便她细看之下心生羞涩,也难以想?象这是有什么奇特?的感官,引得他?们如此耽于?其?中。
可宁妍笑?得神秘,三缄其?口, 只是告诉她, 要她自己去求得答案。
此间发烫的感觉浮至脸颊,蔓延至浑身各处, 岑拒霜本能地想?要避开,她低声说着,“我…我不要了。”
太子察觉她正抓着自己的指节往外轻轻推着, “怎么?”
岑拒霜将脸埋进被?子里, 闷声说着, “我, 我不太舒服……你还是别……”
太子放轻了力道, “孤给你揉得不舒服?”
岑拒霜抿着唇,整个脑袋蒙在棉被?里,她只觉脸上捂着的热意与?身下的感觉趋近相同,区别在于?后者让她感到陌生又奇异,想?要将之排解出去。她不由得声音越发的低, “不是……”
“那是为何?”
太子奇着,之前在东宫时夜夜给她按揉不也好好的么?
岑拒霜揪着被?子的指节更紧了,她结舌着,“你你你别问了!”
太子半支起身,对?着紧紧捂在棉被?里的岑拒霜,“你t?若是坚持这样?睡一晚,明日一早就臭了。”
岑拒霜这才扒拉下棉被?,反驳道:“我才不臭!”
只这一小小的间隙,她的脸上已有细微的密汗析出,被?夜风拂散着滚烫的热意。确如太子所说,这样?一夜睡去,哪怕没有被?活生生憋死,也足以冒出一身汗捂臭了。
太子移面凑近,温温的气息扫过她面上的热汗,她以为他?又会伸出舌头舔自己,下意识退避之际,岑拒霜发觉他?只是伸出手至棉被?外,搂着自己的腰,歪着头靠在了她的乌发一侧。
“好了,就这样?睡吧。”
岑拒霜垂眼看着棉被?处搭着的手,那骨节分明得很是漂亮,此时静静地放置在她身上,不像从?前那边蛮横霸道,总是一言不合便有力地捏住她。
忆及此前发生的种种,她忍不住问道:“殿下,你真的要同我去沥城吗?”
太子漫不经心地答着,“不是说了,孤都告假了。”
岑拒霜又问,“你去沥城做何?”
难不成太子在沥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甚至不惜舍去朝堂的事?,告假这么长时日。
太子抬手敲了敲她的额角,“孤想?去就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