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拒霜以为太子是有什么朝廷机密不得透露,也没再过多问,她默了半刻,轻声在太子耳边说着,“那……殿下你若是想?跟着我一起去,就要听我的,答应我两个条件。”
闻及此,太子屈着的指背往下一滑,不爽地捏着她脸颊,“岑拒霜,你要上天?啊,还敢跟孤谈条件了。”
岑拒霜无辜地眨了眨眼,嗓音里带着点点软糯的委屈,“殿下若不答应,那臣女也没有办法带殿下一起去。”
太子切齿道:“……说吧。”
“其?一,殿下不可以用你的真实身份和面貌示人。”
岑拒霜说完,瞧着太子不太好看的脸色,连忙续说着理由,“我没有说殿下你上不了台面,只是殿下的身份实在尊贵,边关仍有好些藏在暗处的异端,臣女不敢冒这个险,也不愿让殿下陷入危险之中。”
太子听着她后半部分的解释,处处皆是在关心他?的安危,情?真意切,即使有些不爽要一直戴着这个面具隐藏身份,但他?忍住了。
“孤再信你这小骗子一回。”
岑拒霜松了口气,又再说出第二个条件,“其?二,我思来想?去,还是把殿下你说成是,叔父为我安置的贴身侍卫比较合适……这样?不会引起人怀疑,臣女也可以时时陪在殿下身边。”
不陪着,她怕会出事?。
沥城如今是她叔父的两个儿子,即她的两个堂兄驻守,若是她闷声不吭地带着太子到了沥城,一个不留神出了何事?,她也不好和哥哥们交代。
侍卫?
太子微眯着眼,他?还不曾有过这等身份。或者说,自他?记事?起,便从?未为谁低头做过什么事?,更遑论这种居于他人之下的身份。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他?裴述从?未有过的。
但转念想?着她话?中的“贴身”,还有她亲自作陪,太子没再计较。
“孤允了。”
一夜过去,两人相安无事?,抱着一道入眠。
……
翌日一早。
离客栈不远的一巷尾,朦胧不清的晨光落在两道影子上。
玄序对?着太子俯首抱拳,“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太子望着他?,径自问道:“孤问你,侍卫一般做什么?”
自他?幼时回到皇宫后,换了无数个贴身侍卫,唯有玄序是留在他身边最长的那一个。侍卫所需具备的,远不像表面执行任务那么简单。
玄序若有所思,而后颇为认真地答着话?,“侍卫……除了护卫主人的安全,说白了就是主人的狗。主人说一不二,说去东便不能去西,还要善察主人心意,为主人分忧。”
太子说道:“孤对把你们当狗不感兴趣,而且孤有玄狼了,要狗作何?”
玄序抬起头,急忙说道:“殿下,我是自愿当您的狗的,我就要做您的狗。”
太子眯着眼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她是想?要他?当她的狗?
与?此同时,客房内。
“什么,姑娘你要聘请这个叫什么辜的人作侍卫?咱们不是有禁……有侍卫了吗?”
彼时流岚的嗓音高高拔起,惊飞了窗外打?盹的两只鸟雀。
她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听着岑拒霜的决定,旋即她环顾四周,确保那男人不在客房内后,流岚压低声问着岑拒霜,“姑娘,那个什么辜是不是给你下迷魂汤了?”
“容辜。他?没给我下迷魂汤,是我自己的决定。”
岑拒霜无奈地把晨起时想?好的措辞道出,“今早我收到哥哥们的来信,近段时日沥城不太安宁,哥哥们很是担心。昨日在客栈里你也瞧见了,他?的武功比外面那几个都高上不少,既是同路,不如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