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老说文学高于现实,那是骗人的,八十年代末我写过关于威廉·福克纳的文章,威廉·福克纳证明文学高于现实是不可能的,在那个时代的作家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我们今天这个时代。
表达现实的文学意义在哪里?我用一个谁都不愿意去的地方、用“死无葬身之地”来表达的,用这样一个角度来写我们的现实世界。如果采用另一个方法,像《2666》第五章“罪行”那样把发生在拉美一个小城市的一百多起奸杀案全部罗列出来,篇幅会比现在还长。如果我不是从“死无葬身之地”,而是采用波拉尼奥的方式来写现实世界,可能真的没有文学意义了。这是我写这部小说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