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让秋迪在必要之时,好生辅佐于朕。可是秋迪都做了什么,秋河,你也在北疆长大,你不会不知道吧?若说穆清是窃国之臣,你母亲便也是那助纣为虐的贼子。若没有你母亲,穆清何以会加封摄政王。她们一个两个,欺朕年幼,这些年的苦,你当朕是白受的吗?”

秋河从未见过如此威严的陛下,他惶惶然摇头,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母亲来神都之后,先是逼迫朕下旨封你两个姐姐袭爵,朕不肯之后,她更是以北疆之地压朕,逼朕娶你为王君。秋河,就凭你的才貌,能耐,你觉得你配得上王君之位吗?”

秋河步步后退,半响后,他终于哭出声来:“陛下,可是臣是真心喜欢陛下的。穆尔白,他算个屁。”

“若朕不是皇帝呢?你还会喜欢朕吗?你母亲是个聪明人,她都想好了,先送你入宫,做御君。若朕亲政,她便想让你做王君,压制于朕。若朕不能亲政,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退路,让你回北疆,再择良妻。而这些,你都是清楚的啊秋河。你说你爱朕,你的爱,便是诸多计较吗?你到底是爱朕,还是爱王君那个位置,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秋河噗通一声瘫倒在那,他哭起来的时候毫无形象,只呐呐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秋家?”

朝露长叹一声,道:“秋迪与乱臣穆清合谋,恶行昭昭,后又与其女私设宫殿,桩桩件件都合该以谋逆罪论处。不过,朕念及从前功勋,不会株连,也会给她们一个全尸。至于你秋河,朕会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饶你不死。即日起,发配到冀州别院,终身为奴吧。”

秋河临被拖走之前,还是不甘愿地怒嚎着:“臣不服,他穆尔白也是???罪臣之子,为何陛下能宽宥,为何陛下至今,都没有废了他王君之位?”

朝露侧首看了妙安一眼,吩咐道:“找个人去提点一下他,朕是念着旧情,才放过了他。若是他再敢对王君有半句不敬,便拔了他的舌头,再不许说话。”

等一切都安定之后,朝露这皇位,也终于算是坐踏实了。

那些要求废除王君之位的折子,全都被朝露驳了回去。

朝露不仅没有废君之意,她还解了穆尔白的禁足。

等上午忙完,她甚至还想,亲自去朝阳宫将人接回来。

而彼时,朝阳宫内,善冬匆匆来报:“王君,门外的侍卫都散了,朝阳宫的门开了,您可想出去看看?”

穆尔白面色无波无澜,他只侧首问了善冬一句:“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

善冬蹙了蹙眉,终是点了点头。

善冬见穆尔白心意已决,还是忍不住劝道:“主子,如今陛下尚未处置摄政王,想必是看在您的情面上。可若是咱们迈出这一步,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善冬说着说着,竟然跪了下去,他哭着同穆尔白道:“主子,旁人不晓得,奴才却清楚得很。您打小便爱慕陛下,您真的忍心,离陛下而去吗?”

“再不忍心,都得忍心。这些年,母亲为了我,做了太多。身为儿子,一直没能在跟前尽孝。善冬,你就留在这朝阳宫。陛下仁善,定然不会迁怒于你。至于我,我要带着母亲,远走高飞,此生,都不会再回神都了。”

而此刻的朝露,正在来朝阳宫的路上,她这一路上还在想,如今天下初定,她得尽快要个皇嗣。

穆尔白的避子汤药早就停了,前阵子朝露让张太医去朝阳宫给穆尔白把脉之时,朝露还让他盯着点穆尔白的身子,可有损伤,能否一击就中?

朝露从被穆清囚于太极宫开始,便已然想到了这一步。她那时,还吩咐张太医,要好好给她调理身子。待日后穆清败了,龙嗣也要提上日程。

今日,正好是绝佳的时辰。若是朝露这时与穆尔白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