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那咱们这些年的谋划,岂不是白做了?”
安容思量片刻儿,又是一惊,她抬头道:“难不成陛下,是想……”
安容及时住了口,她不是从前的安侍奉,陛下也不是从前的陛下。
安容记得老师教过,她只需要做陛下吩咐之事,莫要妄自揣度圣意。
故而,安容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办好此事。”
朝露要将穆清转送至皇宫内狱一事,前朝无人敢置喙。毕竟朝露对穆清的恨,满朝文武,人人皆知。
那皇宫内狱,就在朝露眼皮子底下,各种刑罚,比刑部大牢更加可怖。
如今前朝,穆清一派,要么被清理,要么已然学会审时度势了。
这几日,除了还有人劝谏陛下该扩充后宫,废除王君之外,便是有人参了那秋御君和秋迪一本。
秋迪性子再乖张,她在神都的势力,与当年穆清比,还是差得远了。
秋迪想要儿子上位,也要看神都诸位重臣,答不答应。
秋迪是镇北将军,这几日并未上朝,得知有人胆敢弹劾她,还闹了好大一通。
偏偏这几日,朝露故作身子抱恙,不肯见那秋迪,那秋迪便越发恼火,听说回府之后,还砸了不少好东西泄愤。
朝露在御书房看着满桌棋局之时,也不由得笑了:“且让她作死,朕倒要看看,她还能嘚瑟到几时?”
朝露早已派人,偷偷潜入北疆,夺了那北疆的兵权。秋迪那长女,不过就是个草包。朝露想要对付秋迪,不过是时间问题。
偏那秋迪脑子不如穆清活络,却有着如穆清一般的野心。
朝露听到手下信使来报秋迪近况之时,还听到那秋迪在府中暗中与谋士商量,说将来这王君之位,一定得是他们秋家的。
秋迪还说,陛下如今膝下无女,这皇长女,必得有她们秋家的血脉。
朝露听闻,只轻笑一声:“凭她秋迪,也想做朕的婆母吗?她也配?”
不过膝下无女这事,倒是提点了朝露。
朝露如今二十有一,却迟迟没有皇嗣。
穆尔白那避子汤药,早几个月前就断了。朝露就算是要生皇女,也只能是和穆尔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