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夸他之时,他也只是笑道:“臣君嫁入宫中也快一年了,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如何做陛下的王君呢?更何况,这还是臣君第一次操办陛下的生辰宴,日后岁岁年年,臣君都想陪在陛下身边。”

朝露将人拉到怀中,轻吻着他的额头:“当然,岁岁年年,朕都让你陪在朕身边。”

只是,这和乐还没过去多久,穆清便派禁卫军,围住了整个皇城。

安容见状大喝:“摄政王,你带兵入宫,是要谋反吗?”

穆清躬身对着朝露行了一礼,随即道:“老臣不敢,只是有今日有贼子入宫,老臣特来护驾。”

穆清的计划事先无人知晓,连朝露也不知她今夜为何发难。

穆尔白也慌乱起身,对着穆清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清看了穆尔白一眼,示意他坐下,“你莫慌,你且好好陪在陛下身边便是,老臣说过了,今日,不过是为抓贼子而来。”

宴席上的朝臣及家眷,已经散去大半。

诺大的厅堂,除了穆尔白和朝露,侍卫的宫人,以及尚未出宫的安侍奉,剩下来的,便全是穆清的人。

不多时,黄燕前来觐见,那黄燕甚至都未曾给陛下见礼,便凑到穆清耳边耳语了几句。

穆清摆了摆手,示意黄燕退下,那黄燕拱手退下,俨然只认穆清这一个主子。

朝露紧握腰后长扇,大有和穆清动手的意思。

然而那穆清却笑了笑:“陛下不必紧张,老臣不会对陛下如何。按照民间说法,陛下是老臣的儿媳,与老臣本是一家人,老臣又怎么会动陛下?”

只是,很快便有宫人端上了一个手臂长的铁盒,端放在朝露面前。

“陛下,有贼人入宫,刺杀齐太傅。幸得禁卫军护佑及时,那贼人尚未凑到陛下跟前去,要不然,老臣可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朝露闻言,悚然一惊,她颤抖着走向那铁盒之处,欲开盒,却被禁卫军死死拦住。

穆清叹道:“陛下,这东西不好看,还是别看了。”

朝露红着眼,怒吼出声:“打开,来人把它打开。”

穆尔白脸色一变,欲匆匆下来扶住朝露,却被朝露用手甩开。

“安容,你去打开。”

安容已然猜到盒子里是什么,她飞身一跃,挡住朝露,开了那盒子。

那盒子里的,是齐太傅的头颅。

最先失控的便是安容,她狂吼出声:“老师为国忧虑一辈子,劳苦功高,穆清,纵是你恨她与你作对,也不该如此狠心,连个全尸都不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