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亲自选出来的御君,就是不同。

相比于大选前两日看到的那些,今日朝露看着这群小郎君们,也总算是舒心了。

秋河倒是全程不发一言,秋河是将门之子,他武功尚可,诗书上却不太行。偏偏星辰台教的就是琴棋书画,他的母亲若不是镇北将军,秋河根本住不进星辰台的上房。

至于穆尔白,倒是颇通诗书,这里面有几个字谜,还是穆尔白出题。

猜字谜的游戏结束之后,朝露牵着穆尔白的手,离开了星辰台。

沈承望和牧宸站在原地遥遥望着,过一会儿之后,沈承望忽然笑道:“看来,我猜得不错。”

牧宸不解:“恩?你猜什么了?”

沈承望摇头不言。

牧宸却很欢喜,他道:“陛下今日赏赐了好多东西啊,陛下今天还多看了我好几眼。”说到这里,牧宸又道:“我看陛下也喜欢那位空郎君,听说他虽姓空,却是边州牧的孙儿,边州牧膝下无女,他也算是跟咱们一样,都是正统了。”

沈承望谦虚地笑了:“牧兄你才是正统嫡出,我爹是我娘的侧夫,我们与你,都是不同的。只是牧兄不计较,愿意与我等交朋友罢了。”

牧宸挠了挠头,笑了:“哪就计较那么多了,我娘对待家里的孩子都是一样的。都是我娘亲生的,不偏不倚。只是我爹身份贵重,我还能借着外家的光罢了。再说,穆郎君不也是庶出吗?”

提起穆尔白,沈承望却笑了:“听说,当年先帝还想给穆尔白正名,亲自赏他一个单字名,让他爹入宗谱。”

牧宸挑眉:“那为何摄政王不同意?”

沈承望想了想才道:“据说是穆尔白这个名字,取了穆尔白父亲名字中的一个字,摄政王就不想给他换名字。穆尔白自己也说,并不在乎自己是否为嫡出,也不在乎名字是否尊贵,先帝这才作罢。”

牧宸这才了然:“旁的不说,这事我还是很羡慕穆尔白父亲的,虽说他没有名分,又死得早,可却得摄政王真心相待。再者,这世间人都以名字论尊贵,摄政王却未想过要给儿子更名,真是奇哉。”

沈承望也笑了:“我幼年时,旁人笑话我小爹身份卑微。我也觉得,若我爹是我娘的正夫便好了。若我同姐姐们一样,都是单字名便好了。可后来,母亲和姐姐都待我极好,我便觉得是自己险隘了。”

牧宸连忙道:“沈弟放心,我没有那许多门户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