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身后的几个御君,都对着穆尔白请安:“请穆侍君安。”
穆尔白对他们点头示意。
秋河深吸了一口气,虽极不情愿,却还是对着穆尔白敷衍地行了一礼,道:“请穆侍君安。”
穆尔白像是故意气他一样,挑眉笑了:“秋弟弟怎么不喊我穆哥哥了?之前不是一口一个穆哥哥,很是亲热吗?”
秋河冷哼一声,紧绷着脸道:“穆侍君身份不同了,以后待穆侍君入主中宫,那便是后宫之主。臣不敢沾亲,更不敢喊您一声穆哥哥。”
穆尔白还要再说什么,朝露却拽住了穆尔白的手,笑了笑道:“好啦,看烟火吧,今日盛典,都该高兴些才是。朕知道你们两个之前有不快,日后就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争了。”
穆尔白不说话,秋河却佯装大度,乖巧应是。
穆尔白轻笑了一声,他真是不管何时何地,都讨厌极了秋河这副模样。
尤其是看秋河炫耀似得捧着手中糖果,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尤记得那一年,穆尔白才十二岁。
他那日上晌随着母亲入宫,和陛下一起练骑射。
秋河虽小,却要陪着朝露一起,朝露那个时候很喜欢秋河,竟也由着他。
朝露和穆尔白在跑马场上训练之时,秋河就坐在一旁,一边吃着糖,一边拍手叫好。
那个时候秋河就是个马屁精,朝露做什么他都说好,哄得朝露喜滋滋的。
穆尔白那个时候就不会说话,他太拘谨了,他看见朝露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每每赢过朝露,也只是希望他能赶在前面,让朝露注意到他。
可是朝露的眼中,却只有那个什么都不做,就知道拍马屁的秋河。
练完骑射,朝露回太极宫用午膳的时候,也会把那些甜腻的糕点赏给秋河吃。
而穆尔白一个人坐在小桌前,只能远远看着朝露和秋河玩闹。
有多少次,穆尔白都想加入他们,又有许多次,穆尔白都想跟朝露讨个赏。
他也想朝露赏赐的奶糖,到底是个什么味。
有一次,连穆清都看出来了,穆清见穆尔白盯着秋河手中的奶糖,便笑着对穆尔白道:“你喜欢吃,娘让府里的人给你多做一些,只有一样,不能吃太多,吃完了要好好漱口,要不然太甜腻了牙疼。前几天秋河那小崽子,就是糖吃多了,牙都长了个大洞???。”
穆尔白撇了撇嘴,最后也只闷声道:“儿子不喜欢,母亲不用费心。”
他在意的从不是奶糖,也不是那些糕点。穆尔白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缺,他想要的是朝露的关注和在意。
就像直到现在,朝露都记得秋河吃什么口味的奶糖。穆尔白听说,朝露还特意吩咐宫人,把那奶糖做得硬一些,熬糖的时候,里面放一点花生碎,说是秋河喜欢吃。
穆尔白当真是嫉妒得很啊。
他连连叹了好几声,这一次连朝露都发现了穆尔白的不寻常,她侧首问道:“怎么?是今夜的烟花不好看?不和你意了?”
穆尔白摇了摇头:“烟花都是一样的,每年都是如此,一霎的绚烂之后,光芒转瞬而逝。对臣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秋河轻睨了穆尔白一眼,他这会儿也想把穆尔白的话反送给他,可当真是矫情。
朝露听到此话,只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
秋河在星辰台一直缠着朝露,朝露不得空,却也无法。
最后,朝露只得带着穆尔白和秋河一起,去关照了一下其他的郎君。
烟花过后,朝露带着御君们做了猜字谜的游戏。
大出风头的是沈承望和空策,那个叫牧宸的,朝露也多看了几眼。
果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