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今日还得召见各州来的几位小郎君,不能一直留在西偏殿。

这若不是穆尔白被穆清领回府了,今日朝露召见几个小郎君,那小妒夫还有得闹呢。

不过安容倒是说得没错,杭州来的沈郎君确实是天人之姿。

沈承望衣冠胜雪,眸如辰星,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优雅贵气。

这般的样貌,便是朝露从前最喜欢的温润少年模样。

至于那荆州的牧宸、青州的邵烈、徐州的封叡,也是各个样貌出挑,家世不凡。

朝露见到他们之后,各个都给看了赏。

若不是秋河还在病中,朝露原是打算带着这些个郎君一道去听曲儿的。

如今这事闹得太大,朝露只得让宫人安排他们自行过去。

安容进御书房侍奉的时候,还小心问道:“陛下,今日来的几位郎君,陛下不喜欢吗?”

“喜欢啊,个顶个的英俊,朕为何不喜欢?”

安容拧眉,未敢再言。

安容清楚,陛下若是真喜欢,不该是这个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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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时分,摄政王也来御书房亲自请罪。

朝露头也没抬,只淡淡笑道:“朕哪里敢治摄政王的罪,摄政王真是说笑了。”

穆清倒也不在意朝露说了什么,她抬眸之际,看到了朝露手腕上的红痕。

朝露似有所觉,连忙拉上了长袖,没让穆清继续盯着。

穆清蹙了蹙眉,半响后才道:“陛下,穆尔白这孩子被臣骄纵惯了,进了宫之后,亦是无法无天。待他与陛下大婚之后,陛下便是他的妻主,陛下也该替臣好好教训他才是。”

朝露勾唇一笑:“怎么?等穆尔白嫁进宫来,摄政王当真舍得让朕教训他?”

穆清想起朝露手腕上红痕,不禁想道:“就怕你没能耐,还不知道谁教训谁。”

不过穆清只是想想,倒没真开那个口。

“老臣惭愧,教子不严,让陛下受罪了。”

穆清这语气听来谦卑,可朝露却总觉得穆清在嘲讽她。

神域历来是女子为上,家中夫郎都是服食过神药的,而神域女子自幼便要习武。若如此,还治不住家中夫郎,说出去是要被人耻笑的。

朝露好歹是皇帝,哪怕旁人知道穆尔白没吃过神药,也不会有人体谅朝露的难处。若有人知道朝露被这穆尔白拿捏了,定是会笑话的。

这不,第一个跑过来笑话她的,就是穆尔白的亲娘。

朝露气得将手边书册都丢了出去。

穆清也未再多言,她勾起嘴角,躬身对着朝露道:“大婚日期已然选定,这个时候,谁也不能阻碍穆尔白入主中宫。哪怕齐太傅谋划着不让穆尔白参与大选,王君之位,也得是穆尔白的。”

穆清说完,也不待朝露反应,便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那之后一连五日,穆尔白都被穆清关在家中。

直至大选前一日,朝露仰躺在汤池里发呆。她一手端着果酒,一手搭在汤池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穆尔白脱下衣裳,噗通一声跳进去之后,朝露才猝然回神。

穆尔白接过朝露手中酒盏,一饮而尽。

而朝露拄着手臂,声音懒洋洋的:“小瞧你了,连太极宫你都敢闯。”

穆尔白双手撑着池沿,将朝露固在怀中。他望着朝露笑得温柔:“这几夜,陛下有没有想过我?”

作者有话说:

穆尔白的武器玄铁古扇比朝露的破风要厉害得多。

宝贝们看过前两本女帝完结文就知道,朝沅(《女帝被白月光害死后》女主角)手上那把扇子就是继承她祖父穆尔白的。

后来朝沅